宋繁花惊怔中来不及反应就被段萧闯了进来,段萧闭着眼肆虐着她药味浓浊的口腔,吻罢,皱皱眉,对她道,“果然挺苦的。”
宋繁花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看着他。
段萧揉揉她的发丝,笑着把她抱起来。
宋繁花终于回神,惊问,“你怎么在这?”
段萧唔一声,“皇上加急把我召回来,我自然就回来了。”
宋繁花蹙起眉头,“是皇上把你召回来的?”
段萧道,“嗯。”
宋繁花问,“何事?”
段萧看她一眼,伸出指尖将她脸边的发丝拨到耳后,掌心贴着她的腮颊,一边摩挲一边问,“你可听说过九霄盟?”
宋繁花低啊一声,脸色蓦地大变,九霄盟她何止是听过,更参与过,当然,那是前世,前世的江湖各大门派都掌握在柳绍齐手中,云苏运筹帷幄,信手间就是指点江山,而柳绍齐有勇有谋,横统各州门派,为云苏肝脑涂地,也许,云苏是柳绍齐的伯乐,所以他才对他那般忠心耿耿,只不过,这一世,九霄盟又落在了谁的手中?
宋繁花看着段萧,问,“怎么提到九霄盟了?”
段萧问,“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宋繁花抿抿嘴,推开他作乱的手,要起来,段萧抱住她,说,“就坐我腿上。”
宋繁花不干。
段萧气道,“生病了就听话点。”
宋繁花说,“我没病。”
段萧伸手就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轻笑,“没生病会吃药?”
说到药,段萧就将她抱起来,走到桌边,挑了个宽大的老爷椅坐下,然后端起摆在桌面上的药碗,拿在鼻间闻了闻,闻罢,他道,“是挺苦的。”
把药递在宋繁花嘴边,宋繁花直接蹙着眉头把脸别开,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段萧看着她侧过去的白皙的侧脸,又看了一眼那浓黑的化不开的药汁,默默地想,这药真的很难喝吗?索性低头尝了一口,随即英挺的眉就拧巴起来了。
确实好苦。
但苦口良药,喝了身体才会好啊。
段萧伸出手将宋繁花的脸摆过来,对她问,“喝了很多天的药了?”
宋繁花嗯一声。
段萧问,“喝了几天?”
宋繁花伸出指头算了算,说,“有六七天了。”
段萧立马就瞪着她,“喝了六七天了都不见好,你还在这里嫌药苦?到底是什么病,竟是这么久都不好?”
他将她上上下下地看一眼,看罢犹不放心,伸手就要脱她衣服,要给她全身都检查。
宋繁花连忙按住他的手,怒问,“干什么?”
段萧道,“我看看。”
宋繁花说,“不是身上有问题。”
段萧蹙眉,看着她,忽然想到那天与她亲密的事情,他脸色大变,紧张地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宋繁花愕然一愣,半晌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脸色嘭的一声胀红,她骂道,“你才怀孕了。”
段萧睨着她,“我就是想怀也怀不了。”他摸摸她肚子,“真没有?”
宋繁花拍开他的手,语气极不善,“没有!”
段萧不明白了,他摸着头,十分纳闷不解,“不应该啊。”
宋繁花气噎,“我喝了药的。”
段萧看着她,“嗯?”
宋繁花道,“我喝过避子汤,不会怀孕的。”
段萧看着她,好半天才咬牙地吼一声,“宋繁花!”
宋繁花瞪他,“你吼什么吼,那天逞完凶你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她看一眼他的手,立马就火气上来了,“你松开,不许抱我,我还在生你的气。”
段萧气闷,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认真地问,“为何要喝避子汤?”
宋繁花道,“不喝避子汤怀孕了怎么办?”
段萧抿抿嘴,“怀孕了就生。”
宋繁花瞪他,“怎么生?我们还没成亲,这时局这么乱,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柳纤纤也还没死,你让我怎么安心生孩子?你能放弃现在的局面陪我吗?”
段萧一噎,被呛的无话反驳。
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不可能放弃。
宋繁花说的也对,他们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现在生孩子也是累赘。
可,即便知道是这样,心里还是不舒服。
因为这抹不舒服,段萧在后来都不与宋繁花真枪实弹地滚床单了,每每克制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她喝避子汤的事。一来段萧不知道那避子汤喝多了对身体是不是有害,二来他也不愿意宋繁花抹杀他的孩子,是以,往后的缠绵里,他小心翼翼了许多。
段萧看着宋繁花,微微叹一声,胳膊压住她的腰,把她压在了怀里。
宋繁花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心绪,趴在他的怀里也不出声。
二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段萧又拿起药碗,宋繁花一看到那药碗就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死活不喝,段萧哄劝了好久都哄劝不过来,气的直接喝一口压住了她的嘴。
一口一口强硬地喂给她,等喂罢,宋繁花就哭了。
段萧一边用指腹擦着她的泪,一边快速地从袖兜里将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听到她说苦又跑到厨房讨要的蜜饯给拿了出来,塞在她嘴里。
宋繁花含住那抹甜,眼泪止了一止。
段萧揩掉她的泪,轻声道,“好了,不哭了。”
宋繁花哽咽地看着他,“冬青说了,这药不能吃甜的,不然药效会被冲散。”
段萧拥住她,吻吻她的额头,说,“反正喝了六七的药也不见好,也不差这一天。”
宋繁花挂着一汪湿润的眼睫好不委屈地瞪着他,“那你还让我喝。”
段萧摸摸她的脸,不知其意地嗯一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住,说,“你先睡,我出去一下再回来。”
宋繁花问,“你不走了?”
段萧道,“走的。”
宋繁花便什么都没说了,侧过身。
段萧走出房间,一出去满脸的温柔就变成了满脸的冷寒,他将冬青唤过来,问她,“宋繁花是怎么病的?”
冬青惭愧地道,“是奴婢没伺候好六小姐。”
段萧冷漠地盯着她,“你伺候不好,那就换人伺候。”
冬青脸上一慌,立刻抬头解释,“段少爷,那天,奴婢……奴婢被温公子留下了,所以没能伺候在六小姐床前,以至于让她受了风寒。”
段萧眼眸一眯,“也就是说,她染病那天你不在现场?”
冬青小声点头,“是。”
段萧双手交叉往后面一背,通体黑衣印在檐壁下昏黄的灯笼里,模糊出一片冷色调的寒意,夹挟着初冬未尽的北风,冷的碜人,让冬青忍不住的就瑟缩了一下。
段萧看她一眼,冲她摆摆手,“下去吧。”
冬青立刻跑了。
段萧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掀帘,推门,进了屋。
他进屋之后脱了那件黑色的外裳,想了想,还是传唤无方过来,让他打桶热水,等热水提进来,段萧给自己清洗清洗,让无方拿一件温千叶没有穿过的里衣过来,换上,换好之后他就走向床铺,拉下床幔,躺了进去。
宋繁花因为生病的缘故,每天都在睡觉,时间差都有点颠倒了,时常是深夜睡不着的,她并没有睡,所以段萧一躺进来她就察觉到了,她扭过头,段萧冲她脸颊吻了吻,说,“睡觉。”
宋繁花问,“你今夜不走了?”
段萧嗯一声,伸手搂住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很快就睡着了。
宋繁花盯着帐顶,想着段萧刚刚提起的九霄盟,想着想着也慢慢入睡,等再次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侧头去看,身边的床铺空了,段萧不在。
宋繁花怔了那么一秒钟,心想,她昨晚是不是做了梦,梦到了段萧?
正这样想着,门帘掀起,冬青走了进来。
宋繁花问她,“段萧昨夜回来了?”
冬青惊讶,“昨夜段公子是在小姐的房间留宿的啊,难道小姐不知道?”
宋繁花哦一声,指着自己的头说,“我不发烧了。”
冬青笑道,“段公子说今日不给你喝药了。”
宋繁花挑眉。
冬青去近前伺候,边伺候边说,“段公子说你连喝了六七天的药都不见好,那不是你有问题就是药有问题,既然有问题,喝了也白喝,还遭的不是罪,就不让奴婢给你熬药了。”
宋繁花撇撇嘴,哼一声,“他倒是会做人。”
冬青笑道,“段公子是心疼六姑娘呢。”
宋繁花没应声,但想到昨日段萧给她吃的蜜饯,心里还是微微地悸动了下,她问,“段萧人呢?”
冬青道,“在书房,一大早就去书房了,交待奴婢今日给你穿起来,说是等会儿要带你出去。”
宋繁花哦一声。
冬青去给她打了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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