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四弟你这样说,又把父王置于何地?”
姜璟神秘兮兮地靠近姜奕身边,“太子不就是未来的姜王吗?若三哥有本事能哄得父王将太子之位传给你,那臣弟不就该抱您这棵大树了吗?”
姜璟看着姜奕咬牙切齿的样子,乐开了花。
他最烦这个三哥,总是在父王的面前表现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明明就是狼子野心。
他边走边说,“臣弟告辞,我还是回去搂着美人睡觉喽,温香软玉,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懂得女子的味道?”
姜奕看着姜璟回到自己的寝宫,他捏紧了拳头。
这个姜璟,平日装作兄友弟恭的模样,这太子刚回来,他就忍不住要和太子联手对付自己了吗?
姜奕回到寝宫,换上干净的衣服,将穗子扔在了一个柜子里。
里面竟然装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有手绢,有锦囊,有玉佩……
他坐在书案前,思索着。今日父王没有重罚太子,莫不是真的念着他戍守边关之苦,于心不忍?
这么多年来,自己兢兢业业地在朝堂上出谋划策,不争权,不图利,不就是为了哄得父王开心,得到姜国百姓的拥护吗?
如今,难道自己所有的辛苦都要付诸东流吗?
若太子即位,自己将要如何立足?母妃、外祖父,乃至整个魏家都怕要大祸临头。姜奕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七。”姜奕面色深沉,喊了一句。
这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刺耳,“主子有何吩咐?”他太久没有说过话了。
十七是姜奕的暗卫,无时无刻藏在暗处保护自己,他是母妃送给自己的礼物。
从小自己的身体就不太好,不像太子和四弟身体强壮。母妃心疼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也没有习武。
为了博得父王的欢心,他拼命地熟读百家,在文章上花费更多的心思。
母妃曾经叮嘱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十七的存在,包括外祖父魏左相。
起初,自己也不习惯有人每天盯着自己。后来母妃告诉他,把十七当作自己的影子就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十七都有分寸。
姜奕从来没有让十七执行过任务,他目光深遂悠远,近乎疯狂地说道,“去大牢,杀了太子。”
从前姜渊在宫里,不过是个顶着太子之位,替自己消灾挡祸的没用东西。
后来,他又去了那凄苦荒凉的边关之地,一面想着让他自生自灭,一面远在天边,自己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如今,他突然回来了,手里还握着兵权。若现在还不将他扼杀在摇篮里,那今后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死,虽然不是解决事情最好的途径,但却是最快、最有用的办法。
十七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主子,恕十七不能做到。”
姜奕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暗卫,这么一件小事,你都不愿意去替本宫办好?”
姜奕不想说太重的话,顾着母妃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