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中看见的一切，他又将这想法埋掉。他总是这样的反复犹豫，而失去许多机会。多年以后，他在另一个风雨交加的时刻回忆往事，他为自己年少时没有及时的表露心意感到懊悔和忏愧！

    酒精的过量摄入使他的身体即便在这天气也热了起来，更使他的疲惫得以缓解，甚至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外面的天慢慢地亮了，风也不在那般狂躁，它在慢慢温和。雨点不再砸向窗户，而是开始淅沥。庄子凡已经可以凭借路上的水洼反射的光来看清街道的模样。他付了钱，保持着绝对的稳重在那两个年轻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餐馆。

    仍有几缕雨丝的微风中，庄子凡步履踉跄的踩着水洼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整个身体呈现两种不同的反差：一个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燥热的五脏六腑；另一个是空气因风雨之后低冷的湿度和温度。

    转眼就到了他家附近的小巷，被淋湿斑驳的院墙更显这小巷的古老。他没有径直回家，像负责任的人一样关心还留在屋子外面的那盆花，他绕个弯来到了便利店。

    就和他在准备来这里之前他想的一样，便利店的女老板正坐在柜台里面，眼睛正望着门外。

    “这雨可真够大！”庄子凡站在门口跺脚，看着他脚下不会留下湿的脚印才走进去。

    “你这是从哪里来？这天气还跑出来干什么？”女老板眯着眼睛，含笑的微动着薄薄的淡红色的嘴唇问道。

    自从庄子凡搬住到这里，并在当天就在这里购置了很多的日用，她似乎就记住了这个外乡人。

    “没事，我就是到外面走走。然后你看就遇见这天气。”庄子凡摆摆手，一脸无奈的表情。

    他说着也观察着女老板：今天她没有刻意的打扮，也许是这样的天气她认为不会有谁来买什么。不过却自有一种很慵懒的美。紧致的衣服使她即使坐在那里，都能显现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样的女子自带的美丽的确会吸引人的眼球，而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怎么一身酒气。”她虽这样地说却未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这情景令庄子凡有种被关心的错觉，他忽略了女人总会用这样一种几乎厌烦的语气去挑逗那些男人。

    借此，庄子凡将许久以来的疑问，用一种强装的不经意的口气又笑问她：“怎么总是见你一个人在打理？”

    女老板继续保持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说：“我家的那位是做业务的，总是跑来跑去，我根本指不上。”

    “这样你就辛苦些。”

    “不然怎么办。习惯就好了。”

    庄子凡觉得自己已经该离开了，于是他要了几瓶饮料。女老板穿着拖鞋迈着轻盈的步子，这样她的身材便更加暴露无遗。庄子凡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他接过她递来的东西，急匆匆的像偷了东西一样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