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也来了?”钟未时冲段熠努努嘴。
大非接过顾礼洲递过去的饮料,艰难而又羞耻地开口:“事情是酱紫的……”
段熠是个‘我要泡谁就从来没有泡不到手’的自信有钱人,大非的抗拒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当初输了摩托车比赛之后完全没有死心,又变着法的讨好大非。
他先是在大非所在的理发店里办了一张价值3999的VIP会员卡,每天过去打个卡,点名要大非吹造型。
当初打赌只说不骚扰大非,也没说不能进去办卡消费。
大非曾经为了赶走他,笑盈盈地给他染了一头妖艳的龟毛绿,段熠非但没生气,还乐颠颠地跟人炫耀:“怎么样?小非非的手艺还不错吧!以后报我名字可以打折。”
弟兄们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背地里偷偷笑。
段熠顶着那头绿毛大概一个星期,每天都有警察拦住他查他身份证,反正一看就不像什么正常人。
后来大非于心不忍,又给他把头发颜色给染了回去,染的还是当初强子特别羡慕的那种冷紫色,上面一层带点炫酷的灰。
杀是杀马特了点,但段熠颜值挺能打,硬是抗住了这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发型。
作为经常出入理发店的高级VIP会员,这期间倒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久而久之,大非看他也没当初那么不顺眼了。
但两人加回微信,成为朋友还是因为一场意外。
那天誉城的气温非常高,理发店里中央空调坏了找人来修。
大非贪凉,一口气吃了三个冰淇淋还喝了冰镇饮料,胃部开始隐隐作痛,硬撑着给客人弄好造型后,疼得满头大汗死去活来,准备出去买止痛药的时候因为虚脱晕倒了。
店里的人吓得手忙脚乱,恰巧当时段熠到店里打卡,一脚油门直接送到了急诊室。
大非疼得走不动路,段熠就背着他到各科室抽血,B超,又陪着挂水挂到大半夜。
大非住院那几天,段熠跑得大非爸妈还勤快。
这份情感动了天地,感动了大非爸妈,感动了大非,也感动了在座的各位。
强子:“看在你救了大非一命的份上,以前的恩怨我可以跟你一笔勾销,但甭想打他歪主意。”
段熠在得寸进尺方面和钟未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就打了,你管得着么?”
强子气得鼻孔放大。
顾礼洲受到了启发,扭头揉了揉男朋友的头发:“听见没有?夏天不可以贪凉,会得胃病的。”
钟未时拧着眉毛,“大非你有三个冰淇淋居然都不分我一个。”
顾礼洲:“…………”
深入一了解,才知道段熠家里是搞殡葬行业的。
咨询准备,净身穿衣,殡仪策划,灵车接送,火化服务,骨灰安放一条龙贴心服务,给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回头客超多,市场竞争压力小,从不愁生意。
“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公司。”段熠双手递出名片。
“……………………”
真他妈硬核爆了的职业!
但是还能怎么办?总会轮到那一天的,鬼知道多年后房价涨成什么样,提早买肯定比较实惠。
顾礼洲双手接过名片,咨询道:“哪边墓地比较清净?要风水好一点的,将来我打算跟我爱人合葬在一块儿。”
“噢,这个啊,你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段熠打开手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哈……我们一般推荐在山上,吸日月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
“咋的?死了你还想修仙呐?”强子忍不住插嘴。
二十岁出头、满脑子都是梦想
的、活蹦乱跳的钟未时听完这个话题瑟瑟发抖。
段熠的硬核职业曝光,给大家带去了一种“我他妈反正要死了,还那么努力活着干嘛”的消极心态。
大非有些郁郁寡欢:“哎,一眨眼我都21岁了,人生能有几个21岁,搞不好我明天就死了。”
强子转头看向顾礼洲:“大哥,讲真,现在我们之中,你最危险,你想好遗产怎么分配了吗?这么大套房子,啧啧啧……可惜了。”
顾礼洲把骨头捏得咔咔作响,“说吧,你想要被我碎成几块?”
强子往大非身后一躲。
段熠是几个人中间最淡定的。
他从小到大看惯了生离死别,人生格言就是“珍惜当下”,所以他从不指望明天会更好,他喜欢今天,喜欢这一刻,喜欢这一秒,他享受生活,也完全不把金钱当回事儿。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活得潇洒,活得开心,喜欢就说,喜欢就做了。
所以他一听说大非报名了比赛就也跟着报名了,虽然唱歌跑调没过海选,但仍然不顾一切地追到了B市。
钟未时很快从忧伤的情绪中抽离过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赶紧去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比赛前一夜下了场暴雨,B市居高不下的气温总算有所下降。
节目从上午九点半开始录制,要求选手们在七点抵达指定地点做赛前准备。
150进100强这场等于小型海选,妆发和服饰节目组并不帮忙打理。
大非、强子来了B市之后都住在顾礼洲家的客房,天蒙蒙亮的时候,钟未时已经敲锣打鼓地把人弄醒了。
发型和服装都是大非自己设计搭配的,至于妆容,钟未时选择硬核的素颜,大非则用粉底液遮掉了脸上的一点小瑕疵,还涂了淡色的口红。
钟未时如今虽然和顾礼洲恋爱,但体内时刻散发出浓浓的直男气息,对口红这种东西实在接受无能,甚至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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