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贵族们已经好久没打什么胜仗了。
自从没了亚瑟王,贵族们就爆炸成了一地散沙。
没组织的自然打不过有组织的,他们自然会被蛮族各种摁在地上摩擦,整天只能躲在自家城堡后面瑟瑟发抖……
不过,打不过蛮族,欺负欺负难民总是可以的吧!
更令他们高兴的是,三部蛮族也在这一问题上和他们达成了共识,逐渐安分了下来。
在塔韦林部族的“神”被吞噬之后,威尔士乃至整个西不列颠的蛮族部族似乎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野蛮人也许野蛮,但并不傻;一旦原有的政策走不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修正策略。
盎格鲁、萨克逊和朱特的族长们无意再和当地贵族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以获取领地、贵族身份和治外法权为主要目的。
很多时候,他们甚至愿意在名义上成为不列颠本地贵族的封臣。
也许,是亚瑟王的回归又勾起了他们恐怖的回忆。
那一天,三部蛮族们终于想起,被圆桌骑士团支配的恐惧!
和不列颠贵族的战争可以缓一缓,能谈判的就该谈判,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搞死亚瑟王!
不能再让圆桌骑士团出现了!
这正中贵族们的下怀。
只要能保住性命,保住贵族头衔,贵族领主们不但懒得管蛮族怎么闹腾;金钱财物更是要多少给多少!
反正还能从贱民身上捞嘛。
有些贵族甚至还主动驱逐部分领地上的农民,以“迎接”新主人——蛮人的到来。
至于治下的农民们被蛮族欺压……
屁民死活关贵族毛事!?不全死完,影响缴税就行了!
所谓肉食者鄙,就是这么回事。
也许劳苦大众中很少有人能考虑长远的问题,但那是因为历史与经济上的局限性;但贵族们中嘛……因为含着金汤勺长大,结果导致不接地气,百无一用的家伙也多得是。
他们大多数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不想着怎么才能干净利落的解决问题。
不过,倒也不能小看他们;毕竟没了战略格局,他们还有战术。
“我说,我们应该立刻攻进去!速速夺回格拉摩根!
不能放任‘王’再这样错下去了!”
卡杜根先生在贵族联军的大帐里来回走动着,向着高座上的贵族们咆哮着。
那道恐怖的伤疤随着肌肉的抽动,扭曲着,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
联军驻扎在拉内里地区的城郊,在这里,卡杜根先生已经能看到加的夫堡那白色的尖顶了。
一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城堡,他脸上的伤疤就又隐隐作痛了!
那是耻辱的疼痛!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狡诈的法师是怎么愚弄自己的!
他更不会忘记,虚伪的“圣子”是怎么剥夺走自己的一切之后,又假仁假义的放过他的性命;以他的丑陋与愚蠢,成全圣子的“仁慈”之名。
“踏脚石?想不到吧!我卡杜根又回来了!这次,还带着大军呢!”
不过有一点很可惜——这支大军并不是他的。
“卡杜根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还请稍安勿躁。
时间也好,主动权也好,都在我们手里;而且三千对三百,优势在我。”
一位贵族晃动着琉璃杯,欣赏着摇曳晃动的葡萄酒,满脸的心不在焉。
他就是来自格拉斯特的贝克伯爵,正是他第一个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号,出兵。
在一路上,不列颠西部的大小贵族纷纷加入,组成了声势浩大的十八路诸侯联军。
光是穿戴凯达林水晶铠甲的战士,联军就拥有三千人。
而对面呢?
哪怕加上来自爱希尼亚的援军,“圣子”手下的“披甲之士”也不过三百。
“你看,爱希尼亚的叛徒已经完全丢弃了他们的粮食。
那位叛逆的女王只能带着上百张吃饭的嘴,和昏君汇合了。
这样,他们的粮食储备又要少上不少了!而我们的粮食,却又多了一大截。
一加一减,优势在我。”
现状确实如此,根据探子的报告,难民营里的供应确实在不断减少。
虽然暂时还不至于饿死人,但饥饿却不可避免的蔓延开了。
为了节省体力,难民们不得不整日躺在帐篷里,以减少体力消耗。
“如果现在攻打进去,拉内里的废墟和爱希尼亚女王的战车都会成为联军的阻碍。
强行进攻的话,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何不等到他们弹尽粮绝,饿到没力气呢?
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卡杜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他不得不承认,格拉斯特伯爵虽然自私自利,但在作战方略上却没有大错。
不过,格拉斯特伯爵的妙计还不止如此。
“除此之外,我们还允许蛮族劫掠格拉摩根剩下的地区,让他们为我军收集粮食。
通过蛮族的手,我们将制造大量的难民。
我已经在难民中散布了消息,告诉贱民们加的夫堡下有大量的粮食。
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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