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易漂泊在忘川之水,除了狂饮烈酒就是痴傻地胡乱思维,一夜的翻腾,世事已经大彻大悟了,他本就是司命仙君,历劫完成依旧是司命仙君,便照着模样幻化本来真相。
“姐姐。”
一声姐姐令兰蕊亮瞎了眼睛,喜出望外。
“看着面前的仙君,才是最顺眼的。”
“姐姐见过?”
“天维也是常来常往的,自己见过六次,不过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没有一点点印象。”
“你的眼里只有空谷仙子,谁都入不了仙眼。”
“不说这个了。你呢,到底准备怎么做?”
“自己的皮相,自己的内心,就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一滴水对于九湖四海不足挂齿,一千年对于一个仙君不算什么,所以抹掉一千年,你终究还是你。”
“即使你不是你,你家仙师也会让你成为你自己,毕竟他才是你的根源,生死不过一指之间,他的能耐就是这般厉害。”
“许多事情,你有能力做;大多事情,你完全没有能力控制的。即使你要依着性子,又逆着仙域和九重天来,你就是逆天之人,那个时候四界不容,就算隐藏方维,神仙妖魔鼎力合作,你是逃不过的。”
“黑小子,天命不可违。你是天命之人,又是掌控五界天命之人,你仙师是不允许你出事的。”
“此刻最操心的人应该是天帝。”
“可墨寒依?不,是诀然,她的命数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是。”
“本仙给你提个醒。”
“什么?”
“在墨寒依的灵识中你就是宫不易,他已经没有了灵忆,根本记不起你,所以是你下手的好机会。”
一旦下手,那就是诀别了,兰蕊的话是大实话,现在动手杀的是作恶多端的墨寒依,如果成为人皇,那可是相处几万年的仙僚,如何下得了手呢?
既然要行动了,宫不易想要解开疑惑,说:“姐姐下界,是为了我?”
哈哈哈,一阵狂笑。
笑容中是狂傲,是不甘,是不屑,还有失落和绝望。
“你真是高估自己了,不过不打紧,姐姐豁朗,也是个自我为是,自视清高的人,眼睛是容不了沙子的。”
“是得罪了天维的神仙魔,才?”
“本仙乃五界散仙,你管不着。”
“即是天维生灵,我们终究会相见的。”
“但愿。”
“姐姐,将静女安置何处?”
“本想给她间房子,真是不识趣,就被阴魅的索灵丝困在郁穆台万丈深渊了。”
“她是一只可爱的讹兽,姐姐善待,不可伤及。”
兰蕊促近司命,指腹轻抚司命脸颊,说:“你是一缕气,是有司仙上余下的一股真气,若是你有难,他不会不管的。”
“若是真的死了?”
“在方维间,平凡家族,爷爷,爹爹,儿子,孙子,一脉相承;你仙师与你也算是同气同宗,同脉同命。真是死了,他会收走你的残气,再加修复,还是能活的。”
“仙师的能耐,我是最清楚的。”
“清楚有何用?关键你不懂不会。”
“是。”
“既然想通了,也定心了,该干活了。”
“都下到郁穆台万丈下,姐姐加固结界;而禁庭偏僻,墨鸦和灵猫不出禁庭即可。”
“御灵界和琳琅坊呢?”
“将生灵们引入疆畛界,布下结界保护他们。至于流霜,我亲自告诉她。”
“你俩之间的情爱,是受九重天保护的。”
“只要冰丫头同意,你也有可能跟她在一起的。”
“好了好了。这仙域有无数类结界,姐姐?可以传授你一种与魔瘴抗衡的六屏仙障。”
好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调皮道:“好学吗?”
“学不会,你就出不了忘川。”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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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镜中已到天明,宫不易悄然离去,去了御灵界,他心心念念的流霜根本不想见他,于是将开战之事令小诟和小昱一字不差地转告。
站在玉寒梅树下,他看到了流霜在飞舞,美好和开心总是最心爱的人才能带给自己,不过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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