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界和九重天是有规制的,修仙成神练魔者基本不会有情爱,可常有成双成对相识相爱的神仙存在,于是天帝下法旨,若是有情爱之人,可上禀九重天,天帝赐婚后结为连理,若是不上报九重天,若被发现,实在枉顾九重天法旨,天帝威严,肯定会下毗益牢狱。你和空谷眉目传情,被启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就是不见你们双方承认,于是启灵为了保护你们,私下向天帝容禀。”
“那天帝会动怒吗?”
“启灵只说你们二人承认相爱了,可一切都有仙师决定,那自然是由各自仙师向天帝呈报,天帝也欢喜,不仅看在有司仙上的尊容,更是器重你这个司命仙君。”
“九重天认为墨寒依就是祸根,而我和流霜情有可谅?”
“谅?说不定等你的都是狠招。”
“我认。能否放过墨寒依?”
墨寒依帮助宫不易活命,又一起杀了凶兽,确实有功,可过大于功,救他,我幽冥侯就一个神君职位,无能为力,说:“坦然随性,从不逼人。如今视你为至交,尊重你的决定。”
“我爱流霜,可我牵挂墨寒依。”
“爱和牵挂必须放下,释怀才能放过自己,放过他们。你所需要的,不一定是他们想要的。”
此话意味悠长。
“你要的放这里了。我呢,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需要插手吗?”
“我想我是用不起你的。”
宫不易知晓冥王正在谋划亡域冥境重生后的一切事务,暗自拟定治政文籍和神制禁律,而表面上要筹备中秋盛宴布置和采买,宫不易知道自己和流霜的命运笃定是天命是不可违,想要改变轨迹,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墨寒依必须死,而作为大司命的我将永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想着想着又犯浑了。
“还好让云天拉了几车酒水。”
这会子酒没了,宫不易便踉踉跄跄地拖着重如山的身体移步到亭子中,那装满酒水的酒壶堆积如山,一下子让他的眼睛又变亮了,抓起酒壶就开始了狂饮,真是仙根,而且是衍生根,生难,可死更难,只要气在,本仙君死不了的,知道了自己是谁,又想起了所有事情,都能链接上了,可谁都逃不了因果定律,九重天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仙令,但凡被害而下凡历劫者,亲手杀了祸根,方可重回九重天,三界谁都知道。
宫不易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位心心念念的女子,心生喜悦全显脸上,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流霜瞧着到处乱扔的空酒壶,说:“凡人客栈空无一人。”
宫不易从地上爬到流霜面前,猛敲着脑袋,说:“有些晕。”
流霜化来一杯果蜜,送到宫不易嘴巴,可被推开了,说:“我想睡会儿。”
“我送你回?”
“不用。”说着就钻进了流霜的怀里,口里喊着:“扶儿,我想你。”
原本夫妻之间的闺房行径,想将宫不易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可这一句扶儿,让一直萦绕在流霜脑海中的名字吓着了,她将宫不易的脸庞摆平了,仔细端详,趁着酒劲询问:“你?到底是谁?”
“扶儿,思若……。”
想让宫不易在半醒半醉状态吐出真言,可宫不易真的太能喝了,闭上眼就睡着了,再摇都不可能醒来了。
流霜抱紧了宫不易:“不管你是谁?在我的记忆里,你就是我爱的那个男人,至于我们成亲没有,也许是,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深刻的记得那些模糊的背影,那些看不清楚的笑容,还有那些关心我的言语。”
“宫不易,我想你,我也想爱你,可我?我不敢说。”
宫不易听见了流霜的话,因为他已经完全恢复,所以留了灵识在外,细听流霜的心声,他感动的在醉意下又钻进流霜的怀里,那里最温软,最香酥,最能让自己安心的地方。
蹭来蹭去的感受着久违的温暖,那些尘封的情爱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宫不易的泪水像雨水一样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流霜的胸前,湿润了流霜的衣衫,他庆幸千年来的他们无论经历多少,都不会改变对对方的真爱和牵绊。
---
小憩之后,宫不易醒了,他躺在流霜的双腿上。
“你醒了。”
躺在腿上的确不如软枕,这脖子真是难受,来回抚摸着后脖子起身,说:“就是有些累。”
流霜也要站起,可双腿麻木,她施法缓解,可被宫不易阻扰,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一把抱起流霜就闪回到寒梅林中,轻落在满地朵朵寒梅中,流霜有些害羞,道:“放下我。”
宫不易扶着流霜坐下,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帮她反复揉捏着缓解麻劲,说:“记得思若常常给在外征战的夫君洗浴,也常常给她的夫君敷药和揉捏受伤的双腿,现在轮到夫君给思若揉揉。”
“思若?”
“是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不论怎么生死轮回,我永远是你的,而你也永远是我的。”
说着将流霜摁倒在地,轻压在她的身上,说:“不论思若,不论扶儿,还是流霜,或者是其她,你永远不会变,都是我的妻子。”
说着就强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像上一次,她似乎回到了那一晚,他们成亲的那一晚,不,好像他们成亲过好几次,流霜记不起来,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
面对宫不易的柔情和温润,流霜无法拒绝,因为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抗拒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