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易闪至到御灵界,杵在路的一头注视着路的另一头。
空流霜依旧静立寒梅下,仰视着一簇簇玉寒梅痴呆,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其实看着她孤独的倩影,心里格外心疼和自愧。
宫不易闪到空流霜身后,双手轻扶着她的香肩,柔和道:“对不起。”
“数不清的画面折磨了一天一宿,那么多事情一下子涌现,我理不顺,也连不起来,无法承受的眼泪在流淌着。我困了,有人趴在我的床沿,有人抱着我,有人追着我,有人打我,还有?还有许多许多,这些人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故事,可我知道他是一个人,一颗心,确实不同的皮囊,更重要的我想不起来与他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情?”
“你心里痛吗?”
“痛,可比痛更加难熬的是无休无止地回忆和思想,时时刻刻难以睡眠。”
“我也痛。”
空流霜转过身,含情脉脉地瞧着宫不易一脸的愁容,自是一番关切:“我们试着不用想,也许就不会痛。”
“别人喊叫可以让他闭嘴,手掌受伤了可以上药,可想?可思?是控制不住的。”
空流霜很是伤神:“我好像伤害了你,有好几次亲手伤了你,还害的你受了重伤。”
“那些都过去了,你我如今不是都好好的。”
不管想起什么,宫不易都不想让流霜想起来,若是想起了就会痛不欲生的陷入无尽头的回忆中,才几日两个人都消瘦了几圈,宫不易心疼流霜,就将她揽入怀里,说:“听我说,我们有十生十世的情缘,那九世是我心甘情愿为你而死,这不怪你,只能说我真的真的爱你。”宫不易将流霜抱的越来越紧,又说:“你不要有什么负罪感,爱,是没有对错,没有愧疚,只有满足和幸福。”
等你想起十生十世的最后一个轮回,知道我对你和你的家人做的一切,你就不会那么自责和愧疚,也许你情愿失去我,都不愿意为了爱而对不起死去的亲人。
“如果不那么做,你就会死,你我都不会世世轮回寻找对方,你就是我的心,你的心动,我的也动,你爱,我爱,你痛,我也痛。对你的真情,所以才情愿为你死,若是不死,你也许不会爱我那么刻骨铭心。”
宫不易抚摸着流霜的脸颊,说:“我第一次在御灵界见你,就有一种熟悉的情景,那是老夫老妻之间的打情骂俏,可我忍不住想要亲近你,管不住嘴巴要与说上几句,可你呢?高高在上的冰冷性情,想要亲近都不敢。”
“千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光,几乎忘记了身边还有人围绕着我。”
“情根所致,无关风月,更与其他男人无关,终究你是我的,你的心轮回千万次,都是我的。”
“我倒是欢喜你独特的情根,否则你若是遇到的男子就来情爱,那我活着似乎是个笑话。”
“逝去的过往,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何必为难自己?”
“那你呢?”
“奥窥打开后,灵忆逐渐修复,方维的全部想起来了,至于天维的也有三四分留在了仙师那里。”
“完整,我需要完整的自己,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知道。”
宫不易又一次抱紧了流霜:“我一直不想让你得到三缕清魂,我想让你什么都想不起来,至少你不用那么痛苦,我们已经承受不起生离死别和五内具裂。我最不能容忍的是看着你痛苦,既然我们回来了,就不能让凡间的事情再次重演。”
“我们重新开始,在一起过好每一天。”
流霜转过来,双手落到宫不易腰间,娇嫩道:“不,我要知道一切,即使再痛苦,我也要知道一切,那些我们经历过的所有。”
宫不易无奈的笑了,缕着流霜胸前的黑发,说:“记住快乐的就可以了。”
“走过的路,是我的成长,我需要它们。”
轻轻地又将那缕黑发放在流霜胸前,再将它捋顺,无奈道:“我尊重你。”
流霜莞尔一笑,又钻进宫不易的怀里。
宫不易心里默念:“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是天命。我不说,不一定你不知道。”
---
宫不易早已是琳琅坊的熟客,为生灵们解决了很多纠纷,大家都很依赖他。
正走着,发现前面聚集了很多人,一定是有人闹事。
快步走过去探个究竟,原来是墨寒依又在欺负新来的小怪们。
墨寒依骑在那妖怪的身上,一副傲气凌人的王者尊容。
边打边问:“你从哪里来?”
“从仲洲万亩瘴暍林来。不日前,那片林子被一个巨兽烧毁了,我们无处可居,各自都寻求落脚处。听闻琳琅坊乃妖魔精怪聚集之佳所,又囊括四部七陆、九洲八荒和九湖四围的诸多生灵,又有神人口中得知进入坊内必须拥有鲜果,或者妖晶和灵片,所以带着仅有的宝贝来这里安家,做些小买卖。”
仰头长笑。
众灵不明,瞧着热闹就是了。
“你的真身是啥?”
“我是一只鹿妖,一路奔波而来。”
“测你的修为也有两千五百年。”
“不瞒上魔,正是。”
“五百年的修为可以幻化人形,还可以变幻三种飞禽走兽。”
“可变化狼、狗和羊。”
“与你鹿族形状大抵相似,都是简单的变幻。”
“是是是。”
墨寒依放开了他,又说:“你叫什么?”
“亏尔。”
“知道琳琅坊的规矩吗?”
“听大家说过,也多有嘱咐小妖。不过上魔放心,小妖一定上缴一次买卖后所得利润的三成和一枚百年灵片。”
“错了,是五成。”
亏尔纳闷,他们都说三成,怎么成了五成?
宫不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