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洲了。”
“你厉害。”
宫不易通理:“是为了保护他。”
“你就是宫不易?”
“看起来我很火。”
泽藪微微一抹笑,并未接话。
九悍规制一月有三日可外出集资买卖,商品可再品物街交易买卖,其他日子闭门修炼和生活,今日不在规定内,常常有偷偷进出的小妖小魔小精灵,能回来的都会回来,回不来的一定被其他法力高的生灵杀害。
一摇扇,那茶社消失了,原来是他为自己做下的享受。
宫不易:“荒漠中可有标志。”
泽薮:“不一山。”
流霜:“炼魔宫呢?”
泽薮:“此刻乃日落时分,方位为西,沿着相反的东方一直走,只要见到山,我们就快到了。”
宽阔无边的大海就像是一位儒雅清士拥有宽大的胸怀,金色如般的茫茫荒漠就像一位年轻的少年拥有不屈不挠的拼搏,寸草不生却引来了无数个不成气候的妖魔精怪久居,他们是如何建立起赖以生存的环境和人文,这是所有人一直疑惑不解的秘密,即使是为了修炼,可毕竟是人烟稀少,无草无木,天旱水竭,如何滋养内核和皮肉呢?
中途,墨寒依累垮了,竟然让他的小宫宫背他,闹得不肯迈步,与兰蕊争吵不休,还好宫不易周旋,背了几段路程,嘴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什么破地方,忒荒了。”
“害得我满身都是黄沙。”
“小宫宫,我嘴里全是沙子。”
“忍忍,到了,我们去洗洗。”
“我难受。”
“乖,抱紧我,把脸埋在我的身上,就不会被风沙吹的满脸了。”
就这样哼哼唧唧了一路,能把人折磨死。”
大约行走了一个半时辰,一座光秃秃的灰色大山暴露眼前,山下一定有集市,山下一定有魔宫,于是迫切地朝着他们奔去。
夜市倒是格外热闹,可总感觉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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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集市上了。”
墨寒依一下从宫不易身上跳下。
原本可以吃吃喝喝,可一个一个跟明天要死似的一副丧气相。
“他们为何喊着买卖,却不招呼客人。”
兰蕊:“客人问一声,也不热情地推荐,也不讨价还价,都是一副买不买的姿态。”
墨寒依:“这商品太稀少了,比不得琳琅坊,还有这长街仅有一条,虽说不短,可孤单寂寞,好不热闹。”
“琳琅坊三十六坊,坊坊相连,路路相通,左朋右友,商品繁杂,如此比来,还是我亡域冥境好玩。”
流霜看见一位妙龄少女走过来,可她能感觉她内在的力量,但见摊位上的生灵,你一言我一语地求助这位少女,猜测是个人物,说“她是谁?”
泽薮:“据那鼠精所言,有一位叫做莜莜的兔鼠精乃犭戾族老犭戾王的至交,一直帮衬着老犭戾王治理九悍。”
“好像出事了?”
“那我们过去看看?”
一妖:“莜莜上官,救救我,我本就是一个树妖,来此买卖果实,买卖妖晶和灵片,如今修为法力仍旧微弱,若是献上去,那我就是个老头,命不久矣。”
一精:“我也是一只金鱼精,从弱水来,买卖水中精致特产,现在交出八分买卖,还要取走内丹和灵片,我也同树妖一样失了内丹变回凡体,再返回弱水,不到几日便会被人族捕捞成为桌上佳肴,修炼五百人方才人形,一切过往都是徒劳,心不甘。”
又一妖:“我是天空中的雀奴,我也是,我也是,我也不想死。”
那妖又说:“为何要更改九悍规制?我们已经在此有百年,二百年……三千年……?一直都是互相买卖,各需所取,互不干涉,每月仅向上官缴纳三成买卖,如今变本加厉,还要取走性命,这是死路。我等劳烦上官将我们的苦楚上禀老犭戾王,买卖我们全给,请留下我们的妖晶。”
那莜莜似有难言之隐,只是频频点头却不做声,直接往前走,见我等几位陌生人停止步伐,说:“你们五位是生人,从何而来?”
兰蕊直言:“我们来此,想要拜访老犭戾王。”
两大凶兽逃逸,炼魔宫被血洗,品物街生灵命不保已,预感一切将在存亡一念间。
数十几万年来,从未有上等尊位者亲临九悍,如今又来了生面孔,莜莜窥探几位神态及服饰,气韵丰盈属仙,或神,或者魔,难道?
莜莜:“我家老犭戾王年迈,身体有恙,近日正在清修。”
兰蕊试探道:“那我们先拜访妣王。”
悠悠心惊一下,神色稍有紧张,眉心一皱,轻轻叹息了一声‘啊’。
宫不易捂住墨寒依将要脱口的那一句真相,说:“只是窥探。”
“魔尊,与我一族。”
莜莜追问:“你是?”
“我是墨寒依。”
莜莜摇头晃脑,道:“不曾听闻。”
泽藪轻轻扒开流霜,向前一步:道:“潘阳湖湖主泽藪神君拜访妣王。”
莜莜惊讶:“你是神君。”
泽藪:“是,依次介绍,而这位小孩就是魔域中的上魔墨寒依。”
神仙魔三界尊者莅临,莜莜喃喃自语:“来的真快。”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们怎会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
再三思后,说:“凶兽的报复已经震动五界了吗?”
泽藪:“九悍距离七挠五万里,而七挠之东是孑立大陆。这两大凶兽在孑立祸害生灵,在七挠修整,又回到孑立作恶,一个行水,一个行火,害得人族死伤无数。”
兰蕊怒喊道:“若不是天维明察后下了法旨,如今孑立是尸横遍野,早已不复存在了。”
泽藪:“还不快快带我们去找妣王和老犭戾王。”
莜莜吞吞吐吐:“可?可?”
“妣王已经死了。”
“啊?”
莜莜知道真相迟早大白,现在真的是藏不住了,索性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