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回来找你。”
辛子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滑到了嘴角。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辛子突然笑了,说:“无论何时,我都会等你,只要活着。”
沿着原路回到集市,醒过来的墨寒依又买了许多吃食和玩具让宫不易一个人背着抱着拿着提着,因为宫不易提议去游览安华林和美之林,而且是走着去。他说时间还早,回去了也没事做,奇怪的是那冰丫头竟然对一直讨厌的小宫宫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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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盆国提早上早朝。
果不其然,大臣们提出了交换和价格问题,三来四去的几番争论,最终同意已经商议好的策略,只是修改昨晚草拟的国契约定条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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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披靡国上朝不久,侍卫禀告有大盆国使者来拜。
国与国相交,不为难来使,宫不亏传召。
“外臣大宁礼拜贵国国主。”
大宁乃大盆国礼官,主管国与国之间的诸多要事。
“大宁来此,有何要事?”
“前日,我国主见北方方位上空有浓烟滚滚,派人打探方知贵国发生火灾,落实实况后便日夜忧心不能难眠,昨夜着急臣下们召开晚朝商榷资助贵国的策略,并拟出这份国契。”说着从宽袖中抽出双手奉上,又说:“我国国主知晓贵国林木稀少,恰巧鄙国丛林众多,愿意提供可用之材帮衬百姓脱离难关。”
展开卷轴中的信件,说:“贵国交易价格比市场上低了一成。”
大宁亮出国主辛子出手相援的初心:“敝国遵守共生公约宗旨和平相处,相扶相持,永不侵犯。”
宫不亏实觉奇怪,昨日离开皇宫也一夜未归,难道他们去了大盆国求助,这也不可能,他们是外来人,第一次来到孑立大陆,不认识大盆国,更何况去说服国主呢?
可回头再细想,他们有法力有本事,想见谁也不可能被凡人阻挡,大家都是活人,都是有办法的人。
大宁来之前也是得到辛子亲自交代,说:“有三位神人,昨日来访,国主亲自款待,交谈治国理政,甚至游学经历,相谈甚欢,又志趣相投,竟然成了好友。”
宫不亏喜道:“他们三位是我国恩人,是代表本王去与贵国相交,既然贵国无异,我国理当应允,即日便招募壮丁在贵国城外接应,绝不干扰贵国。”
不离:“那本将这就去安排。”
晨星:“那臣去调用金珠子以作回报。”
方欣:“臣尽快草拟一份答谢文,并加盖国印,不耽误国使。”
宫不亏:“方大人带大宁大人去合合殿安歇,一定要亲自款待。”
大宁:“谢国主,最后期望贵国尽快脱离困境,还给百姓安身居所,保障百姓安心生活。”
“借贵使吉言。”
方欣:“大人,这边请。”
宫不亏喜出望外,急切地想知道宫不易身在何处,问道:“宫公子可否回宫?”
不离:“城卫来报,未见宫公子进宫。”
晨星:“他们是神人,来去自如,所想所作都在我们意料之外。不过微臣相信他们都是守信用之人,这里有许多事情还没有解决,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
宫不亏笑言:“本王在殿中等他们,你们呢?按照国契中的约定各自去筹备。”
众臣陆续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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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不易等人游玩二处树林后赶回披靡国,在皇宫门口儿驻足,流霜疑虑:“为何不进?”
宫不易不想回宫只因那里面有许多自己的回忆,虽然想不起来全部,可多待片刻都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没有人会敬重,他的生他的死都是笑话。
制定的治国策略全部被自己的亲弟弟推翻,回去了不适应,也不想适应。自己早就承认自己错了,弟弟是正确的,可所有的后果都是弟弟承担,自己就是个混蛋。
目前木材之事解决了,也没有必要出现在宫不亏面前。
宫不易:“那凶兽估计不会回来了?”
流霜:“精魂消磨,元气大伤,灵力大损,法力大减,他会选择偏僻隐秘之处内修,估计还会出来造恶。”
“可不一定是孑立大陆。”
“那?”
“不如在此留下一只墨鸦。”
“我给小冥冥说一声。”
“可我们如何才能找到赤光?”
“他需要大量的灵力,所以死亡是集中的,墨鸦和灵猫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很快会禀告冥王。”
“那是要死多少弱灵?才能填补他灵力的空隙。”
“不行,我们得赶紧找到他,可?”
流霜深知宫不易心思,说:“可不告别,有些伤人心。”
这是最后一面,毕竟都是王室宗亲,便回了宫:“那?”
“那啥那?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为啥难以抉择?”
扭头拽着宫不易就朝着王宫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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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殿,宫不亏跑过去将要抱住宫不易,墨寒依伸手挡住,说:“我们要走了,是来告别的。”
“国契已经拿到,大盆国愿意帮忙,很快国人就可以度过难关。”
“谢谢。”
宫不易再次嘱咐:“国是你的国,民是你的民,照顾好国,同样也照顾好你的子民。”
狠心要走,再强行留着也不近人情,宫不亏将墨寒依推开,说:“你喜欢的,我绝不与你抢。”
墨寒依:“可你的眼睛总是离不开我的小宫宫。”
“那凶兽不会再回来?”
说道理说不清楚,反而让人糊涂和恐惧,干脆道:“不会。”
宫不亏有些害怕,说:“可是?”
“它绝对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不可能留在贵国,因为我们一定要抓住它,杀了它,不再让国主担忧,也不能让它再去祸害其他地方。”
说的确实有理,留下来保住披靡国,可其他国家呢?这未免有些自私自利。
宫不亏于心不忍:“那?我?我?”
“你想问的,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你是宫不易吗?”
宫不易心头一颤。
他追问的是那个死去的披靡国国主宫不易,即然死了,就让他死了,于是坚定道:“不是。”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宫不易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是他能为宫不亏,为披靡国,为百姓们做的唯一事情,虽然弥补不了他犯下的过错,可是能补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