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鄱阳湖,从王者大陆奔赴孑立大陆大约三千里路途。
对于人族的凡人不吃不喝的日夜兼程,小说也得六七百年,正常人也得消耗十一、二次寿命,而作为三千年修为的蟹妖来言,也就短短半日或者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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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是水泽界逃出的逆徒,千万里追踪成为头等重事,而泽薮重视到启用鱼鳞文,将事态散播九湖四围,千万个深潭和无数脉溪流的诸神诸魔悉数收到消息,将执掌的水系全部封印,不让潜逃的凌风在水系中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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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身为将领,对水泽界诸多规矩略知一二,他知道路途遥远,首先不会选择诸江诸河,所以行走不是在葱郁茂密的树林,就是在奇形异状的山川,再或者是喧哗热闹的凡域。其次他不敢在凡域大动干戈,再次伤害与仇恨无关的人族。
冤有头债有主,此仇不报,此恨不泄,活着就是憋屈。
既然没有活水,那就用死水。
死水的唯一索取之地就是凡域,大贵人家都有庭院,小湖小潭俯拾即是,它们才是延续能量的关键。
黑夜是蟹族最活跃的时辰,凌风化作人形似风一样的速度飞奔,而日间多是在山川间迅速穿越行走。
总之途径凡域的披靡国便放慢脚步,调整气息,饮够水,吃饱食,才能在夜间不停歇地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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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尊严比命重。
墨寒依因为宫不易随口一言,对静女生出憎恶,竟然路过一元坊扔了一枚冥火珠,冉冉升起的火焰将木质家具和摆设一一烧毁,仅剩下几块偌大的青石。
周边生灵施法灭火,竟然无济于事,更奇怪的是这一捧冥火分明是针对一元坊的。
令生灵们不解,那静女的大树是封魔宫,靠山是小业魔,谁敢放肆烧坊呢?可静女知道,一定是墨寒依,只有他敢明火执仗地放火。
这一把火通亮通亮的,惊动了凡人客栈的宫不易。
“宫公子,着火了。”
宫不易错以为厨师不慎导致客栈着火,沐浴的他拎起破衣衫火急火燎地奔跑,紧张逃命顾不得细察,竟然一溜烟就到了客栈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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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人形的凌风四处打听衿缨府邸位置和府内家眷,得知后飞奔而来。
他先悄无声息地潜入庭院,下入花园湖水之中,将衿缨精心养殖的大鱼大虾和老龟全部填了肚腹,仅仅剩下一摞一摞的骨头碎渣。
侍从们瞧着满地骨头,纷纷前来观看,一个池塘的鱼虾全被消化,就连生长茂盛的绿植突然间失去颜色,一片一片的绿叶突然消失,一根一根的绿柱一口一口的被吞掉,一个一个的从有到无,围观的侍从们惊讶后就是恐惧。
“妖怪,是妖怪。”
惊慌之下的侍从们四处窜逃。
“水,水?”
“水,怎么了?”
“水没了。”
有胆大的想要窥探湖底究竟,是什么妖怪竟然能吃能喝。
水逐渐没了,湖底裸露在外,除了骨头和碎石,什么都没有看见。
变态到将族类都吃干抹净,真是狠绝了。
一个仆人将远走的侍从唤回来,大家梗直脖颈,湖底真的没有一个活生生的鱼虾鬼和螃蟹,竟是些乱七八糟的。
几个侍从跳下去,翻来覆去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找到作坏的妖怪,打扫湖底后已派人禀告大管家。
“你说什么?”
“庭院中的湖水被怪物喝光了,水中的鱼虾螃蟹也被吃光了,还有国师偏爱的植被也被吃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湖底。”
“什么怪物?”
“没有找到。”
管家突感情景不妙,派遣府邸侍女查找和清扫每一个房间,男侍将庭院细致巡查,飞檐走壁的护院站立高处巡查可疑之人,见到不对经的就群攻,将其抓获送往知州府。
此刻,一声一声清亮女子的喊叫声,将众人吸引到后院,是池塘的鸭、鹅和水与前院发生的如出一撤,气得管家直喊:“快给我找。”
陆续将府邸三处池塘和两处湖水破坏,令府内众人惊诧,竟有人撇下手中工具偷偷溜出府邸而保命,虽然不知道是何处妖怪?可府邸能吃的活口只有人族了,不逃,下一个有可能就是自己。
堂内焦急烦躁的管家忧虑不觉,是否将怪事差人上禀在王宫做事的国师,毕竟夫人和侍妾们身为女子,胸中没有谋略,也没有胆量,更没有处理事务的本领,左右举棋不定间,突然听见阵阵喊声:“夫人,夫人.......。”
观看热闹的人赶忙过去,人肉早已下肚,留下一小堆一小堆得碎骨,胆小的侍女就有几个眩晕倒地。
管家顺手拉了一个男侍,说:“从后门悄悄的出,将发生之事一一禀告国师,尽快派人来拯救府邸。”
“是。”
“从最偏的角门偷溜,记住千万不要让发现。”
“小的知道了。”
管家几思后,又派出三四名男侍从不同的角门出府,他害怕了,害怕是人之常情,害怕而不回来是人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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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属于黑暗使者,吃饱喝足后凌风幻化人形,执长约一个长臂的妖器半悬空中,怒吼道:“让你们家老爷出来,我有话要问。”
从堂内一涌而出,吓得一个个惊魂不定地跪地颤抖,哪有什么灵志控制情绪,反正没有一个人能正常的说出句话来,上下嘴唇一个劲地打架。
“让你们老爷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们。”
有一侍从:“我家,国师,去?”
“去?去哪里了?”
“出去了。”
“我最讨厌欺骗。”
“真的出去了。”
“傍晚了,不是该用膳了,怎么会出去?”
“为了躲避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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