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身?”
墨寒依表情僵硬,一双清澈的眼眸转来转去,左看看宫不易,右瞧瞧静女,发出一连串的嗯。
二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墨寒依,见他张开双臂,双掌贴在二人脸上而推开,笑道:“记得快,也忘得快。”
“这么快就忘了?”
“别逼我,让我静静地想一想。”
须臾。
满脸嫌弃的墨寒依想到好法子,一副得意的笑容,说:“动动手,按摩按摩,否则,啥都记不起。”
无赖两字浮现在宫不易和静女脑海中。
静女提醒道:“不过几瞬,魔官归位。”
“无碍。”
静女脑海中欲将浮现‘好手法’三个字,又不敢呈现,唯恐被墨寒依察觉,将它们藏匿在奥窥之内,被称作匿识。
“本官倒是无所谓,不过你的小宫宫等不及。”
宫不易乃国主,身份尊贵,丝毫不退让。
“小宫宫,我肩膀好痛。”
“法力消耗太大,一时想不起来。”
“小宫宫,捶捶,揉揉,好不好?”
“就三四下,我一定能想起来。”
“你不喜欢我吗?”
墨寒依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真是磨人。
“我记不起来,我就是记不起来。”
常见内宫女子因小事破口纠缠,扯耳朵,吐唾液,扇耳朵,最可怕的是死缠一体在地上滚来滚去,你骑我,我压你,你撕我,我扯你,一身彩衣小块小块的被撕开,肉肉都裸露在外,真是羞愧死了。今日这墨寒依真是让自己大开眼界,躺在地上的他滚来滚去,爬到宫不易脚下,抱着他的小腿,黏黏糊糊的,好生难缠。
为了不费时辰,也不枉费静女热心,妥协道:“我做了,你不说,我揍你。”
“一定说。”
一下,二下,三四下……。
“舒服吗?”
“气力太小,再大一点,才更舒服。”
又使劲拍打七八九十后,说:“现在怎样?”
扭头逗趣:“没吃饭?”
逗趣地推了推宫不易,说:“吃了也没力气。”
“不拍了?”
“我也累了。”
“算了,等以后再补上。”
“补上?”
“你欠我的,我都铭记。”
“欠你什么?”
“捶背,揉肩。”
“好。”
“以后你成熟了再一个一个的还,而且是按照我的要求一个一个的还。”
“你过分了。”
“为了得到你,怎样都不过分。”
“乐意奉陪,不过我记不住事。”
“你不记,我记。”
“好样子。”
宫不易知晓又被圈套了,可一个灵识残缺,一个不爱记事,谁行谁来。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国之主,竟落魄到做奴做婢境遇,心里挺苦闷的。
生出几分失落,颓丧道:“要说开口,不说闭嘴。我饿了,去闹市上找些吃食。”
“没有灵玑。”
宫不易拉着静女的小手,说“你我是朋友,朋友饿了,可否破费?”
避开墨寒依醋味厚重,静女转身幻化一男童,粉嫩圆脸,铜铃双眸,红唇皓齿,心动的宫不易上手捏了捏试试手感,只见一缕黑光射过来,将静女推开。
静女怨道:“为了你,我都幻化了,还动用法力。”
小女孩是见惯了,小男孩不过三次。
“还是变回来,看着顺眼,也顺心。”
“这不是为了你。”
宫不易疑惑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即是男,也是女,还是半面男半面女。”
“你有三面三身。”
墨寒依想要插嘴,告诉宫不易静女的真身。见有动口趋势,宫不易用手堵住促前的墨寒依,捷口先言:“那是何物?”
“修炼成妖的三头灵兔讹兽,为女唤作静女,为男唤作脱兔,半面男半面女唤作女官。”
“你是妖?”
“是半妖半魔。”
又将墨寒依生猛地推开,牵着脱兔的小手往出走,热络道:“魔,有何说法?”
“魔域法力远远胜过妖族,特殊时期可能超越神仙,我本是五百年小妖,被魔尊垂怜后开始修炼魔法,修为早已盖过妖族,如今也有三千年修为。”又笑了笑:“时光逾久,妖族体质逐渐消失,可妖根不会改变,故而半妖半魔。”
“这么说,你算作魔尊可以信任之人。”
“不过是个搜集消息的小妖而已,说白了就是跑腿的。”
“谦虚了,能将千音阁整理的有条有序的,不是简单人。”
“现在方觉得你有一双慧眼。”
两人聊得火热,气得墨寒依将二人活生生地扯开,夹在其中,左手拉着墨寒依,右手拽着脱兔,说:“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现在告诉你们。”两人都盯着墨寒依,静候真相。
“没有,啥都没有,关于你的,一片空白。”
“我也猜到了。”
“你别伤心。”
“我没有伤心,只要还是自己,我就开心。”
静女推测:“你也许真的是神仙。”
“流霜仙子已经告知,我属于仙域,是有仙根。可我只想知道我是那座宫阙的仙?在哪里任职?又有什么法力?”
“魔介,魔核中储存唯一的上玄秘术,夙夜仙上在魔核中赋灵注法,能断定神仙魔特质,而你体内散发微弱光芒,只有一定修为的神仙魔才具有此种特质。”
“你们也会发光。”
“那是灵玑,不是灵根。”
“弱光来自灵根,我的仙根。”
“对。你可以再问问你的小不点。”
墨寒依频频点头:“是是是,她的说对。”
“我相信静女。”
“你是不是傻?静女是六级魔官,我乃四级魔官,你应该更加相信我。”
掌中又化出黑色云纹令牌,说:“这是云纹令,象征魔阶品轶的身份凭证,我的官可比静女高出两级。”
“怪不得她次次看你眼色行事。”
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原来你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