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够施以援手。”
朱雄英的眼睛有些湿润,问道:“此人的名字是什么?本王会调查,如果真如你所说,本王恕他无罪,而且派人送他去国子监读书。”
李道林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叫铁铉,郑州府人士,谢谢殿下了,李道林死而无憾。”
说罢,抽出自己腰间的利剑,自刎而亡。
一时之间,他想起了黄山道人林戬的徒弟,一样的品性高洁,一样的心胸宽广,一样的舍己为人。
却因为时代的悲哀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明明收复了安阳,但是朱雄英的心里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是在前世,自己一定能和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却只能……
一旁的李景隆看出朱雄英的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宽慰道:“殿下,这李道林确实是个人物 但是每个人肩负的责任不同,您所担负的是整个天下,万万要保重身体啊。”
朱雄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叹息道:“在山野间寻一个清幽之地,葬了吧,也让他救过的百姓能有个祭拜的地方。”
在重新组建了安阳的官府后,徐子卿与平安的信使也到了,他们的情况和安阳这边差不多,根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在大军开到之时,豪绅直接投降,自愿押往京城接受审判。
对比于这些为了灾民被迫反抗的叛军来说,开封城那些上下其手的贪官污吏更该死!
三股反叛的势力现在都烟消云散,接下来就该找他们算账了!
随着吴王奉旨去河南之后,朱标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虽然对自己的儿子他有十足的信心,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这天的早朝上,朱标依然有点心不在焉,已经去了一周了,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报!河南道加急驿报!”
朱标和朱元璋的眼睛同时一亮:“快拿上来,给咱瞧瞧。”
下面的群臣惴惴不安,不知道吴王之行,是否顺利啊。
朱元璋面色复杂,时而惊讶 ,时而愤怒,时而感慨。
将驿报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会意,朗声读道:“臣山东都司平安敬上,吴王殿下初到湖广边境,便遭到三股叛军之一的张笑率两万余叛军袭击,欲将吴王掠走,吴王以两千亲军,配备军备司研制的新式火器,将两万余叛军全歼,贼首张笑押解京城。”
“自吴王到开封后,增设粥棚,安置难民,但仍不能解粮食短缺之危,经过吴王暗查,发现历年河南道的储备粮都被官员贩卖给开封粮商,谋以私利,遂以周王名义,设宴邀请全城粮商,一网打尽,查抄粮食两千万斤,押送各受灾州府,灾情逐渐平息。”
“随后吴王与臣下兵分两路,收复安阳府与新乡府,现在臣已赶赴黄河堤坝,协助河南都司官军修筑堤坝,吴王殿下返回开封。”
大殿之上如死一般的沉寂,都陷入了浓浓的震惊中,只有朱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臭小子,果然没让老子失望!
首先震惊于在河南灾情如此严重,难民这么多,情况如此的复杂的条件下,吴王还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平复叛乱,捋顺灾情。
就算是朝廷经验最丰富的大臣前去,恐怕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这么显着的效果,吴王殿下真乃奇才!
其次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配备军备司研制的新式火器,以一千五百人全歼两万人????这是什么概念?如果我大明全军都配备这样的火器,蒙元还算个屁!
不是动动手指就灭了?
兵部尚书杨兵颤颤巍巍的询问道:“陛下,如果军备司的新式火器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威能,那实在是大明之幸啊,能否允许老臣前往军备司查看一番?”
工部尚书单安仁头都要扬了起来,不屑的道:“启奏陛下,军备司分属工部,吴王殿下临走前曾经说过,在他没回来之前,禁止任何人进入。”
杨兵怒道:“胡说,军备司虽然在工部名下,但也是我大明的衙门!难道老夫还不能进了?”
单安仁不愧铁头之名,不屑一顾道:“你还真进不了,要不然你硬闯试试?”
看到两人似乎要呛起来,朱标赶忙打圆场:“杨大人,单大人,都少说几句吧,不是不让诸位大人去军备司视察,只是军备司的很多研究成果都出自英儿的设想,如果英儿不在,就算诸位大人去了,也难免会一知半解,还不如等英儿回来。”
“可是殿下..”礼部尚书钱用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标打断。
“怎么?孤的话钱大人没听明白是吗?”
作为历史上地位最稳固的太子,朱标只是仁慈,但是发起脾气来,就算是那些淮西党的老公侯们,都有些害怕,更别说这些文臣了。
只觉得一股凉意涌上心头,钱用壬本能的闭上了嘴巴。
朱元璋则乐得看见这一幕,朱标是他指定的继承人,一直以来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仁慈宽厚,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上发火,眼见群臣不敢辩驳,不由得老怀大慰。
“要咱说啊,你们非得惹咱标儿发火,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吴王回京后,再商议军备司事宜,山东都司指挥使平安协助吴王治理河南有功,官升一级,受昭勇将军,待河南灾情彻底平复后,回京领赏。”
在朝堂上发生大地震的时候,朱雄英带着李景隆已经回到了开封城,同行的还有两万山东都司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