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铁山往事

消失不见。

    ……

    星空之中，寒铁山和戚天星环视四周，目光所及除却几颗稀少的星辰外便是无尽的虚空。

    “你说那小子能追得上么？”

    戚天星满脸担忧地开口。

    “希望能追上吧”，寒铁山长叹一口气，随即摇头苦笑道：“可是在罪域征战数百年，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虚空中拦下那东西，即便是圣境老祖。”

    闻言，戚天星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疑，倒并不是因为那魔源之事而是因为寒铁山的经历。

    “道兄何时去的罪域，为何……”

    寒铁山没好气地白了戚天星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此刻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戚天星见状尴尬一笑，“现在能否截获那魔源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决定的，而且就算没有截获也不见得那魔源就能发挥作用，即便真的发挥了作用，将洪荒大陆的位置所在传了出去，到时不过是一战罢了，道兄想开点便是。”

    寒铁山气笑道：“你倒是心大。”

    被讽刺一句戚天星也不反驳，见他无心诉说，正欲打座恢复灵力，可就在此时，寒铁山的声音却悠悠响起。

    “我乃是净道四万七千年三百六十三年随恩师白辕前往的罪域，那时我便已是大帝之巅。”

    戚天星闻言双眼顿时瞪大，他曾在古籍中看过，净道四万九千年整爆发了那场世纪之战，从那之后年号改净道为末战，今年乃是末战九千九百九十七年，洪荒大陆以万年为纪元，这样算下来寒铁山活了将近有一个半纪元，甚至更长，远比他要年长的多得多。

    可活了这么久，竟然都没突破大帝桎梏，也属实有点……

    寒铁山似乎看出了戚天星眼神之中的不解，但却并未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当时在罪域的下级战场，我所向披靡，基本是无敌的存在，在那段时间中高强度的战斗使得我的实力迅猛提升，境界也随之水涨船高，很快便半只脚踏入圣境。

    可是我的锋芒毕露也终归是害了自己，魔族中的王者从其它战场抽调数位半步圣境对我展开了围杀。

    经过一场天昏地暗的战斗，我终究没能逃过被围杀的结局，幸好恩师及时出手将我性命保下，可恩师也因触犯交战规则被废一足，而我更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醒来之后才发现本源伤势根本无法恢复，从那之后即便我再怎么努力修炼，境界都从未有过丝毫提升。

    恩师得知之后便将我驱逐回了洪荒大陆，虽然名为驱逐，但我知道他不过是想保住我的性命而已，所以从那之后我便加入了白家，直到现在。”

    虽然寒铁山叙述之时轻描淡写，但戚天星却明白，对于一个曾经触摸过圣境的天才而言，万年以来毫无寸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天资不如自己之人不断超越自己是一种多难熬的感受。

    可戚天星没想到，即便是能承受如此痛苦的一个汉子，在诉说下一句话时却双眼泛泪。

    “恩师白猿更是因为那一足之差葬身在了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