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年华大厦,舞蹈室,虞楠早已换上舞蹈服,等待着学生的到来。
不同于其他人,她没有什么依靠,自力更生是她的生存法则。除了课程学习,空闲时间她一边奔波面试,一边兼职舞蹈老师。
“老师好!”
“虞老师,早上好!”
……
孩子们零零散散走进舞蹈教室,热情地和虞楠打招呼。虞楠看着最后一个小朋友到达课堂,她才正式上课。
小孩子比大人更好相处,他们想法简单,天真无邪。给他们一声夸赞他们都能高兴半天,甚至他们会因为喜欢你,而不停地向你靠近。
“小朋友们,大家休息一下,十分钟以后我们继续。”课程进行一个小时,虞楠看着孩子们有些懈怠的样子,拍手及时暂停。
虞楠走到靠窗边,拿起窗台上的手机,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五个未接电话。看着未接电话上统一的显示,熟悉的名字,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她犹豫许久,还是打过去。
虞楠没有等多少时间就接通了。
“姐!”
“程莫飏,有事吗?”冷淡的语气。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们已经到墓地了,你还不来吗?”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虞楠满是讽刺地一笑。
“程莫飏,她的忌日,找我干什么?每年都问我,一遍又一遍,你不烦我都烦了。”
“姐,她是我们的妈妈!”电话那头,风有些大,呼啸着没过了程莫飏的声音,但虞楠还是听到了他说的。
“不!记住,我虞楠没有妈妈!从来没有!”
颤抖的手想也不想按下挂机键,阻断电话那头男生还未说完的话。
虞楠愤愤地将手机扔进包里,仰起头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真晦气!
“老师?”平复之时传来小声的询问,衣摆被轻轻拉动。虞楠顺着低下头,看到身边的小女孩。
虞楠弯腰摸摸小女孩的头,笑着问:“婷婷,怎么了?”
“老师很生气吗?”
虞楠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表情会被小女孩看到,“没有,老师没有生气。”
女孩犹豫地看了眼虞楠,提起手中的粉色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根棒棒糖。
“老师,给!这是今天早晨妈妈给婷婷买的,可甜了。”
虞楠看着女孩稚嫩的脸庞,竟心生羡慕。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个圆满的家庭,疼时可以随意地哭闹,害怕时可以躲到臂弯处肆意妄为,真的很让人羡慕呢。
高三毕业那一年,她还记得病床上那个早已病入膏肓的女人仍然咬牙撑起身用力甩给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并不疼,也是,一个即将命不久矣的病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可是,虞楠觉得那是她受的最重的一巴掌,不是那个动作,而是那个女人咬牙切齿朝她喊出的那一句话:“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精神病!”
是啊,她确实有病,不然怎么会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葬礼上连滴眼泪都没掉。
她还记得,葬礼那天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因为葬礼已过半,那些亲朋早已匆匆告别开车离开了。她的继父也因为葬礼事宜身疲力尽被程莫飏提前带回了家。
墓地里只有虞楠一人,静静地站在大雨中,任由倾盆大雨重重地砸在她身上。蚀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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