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道友真是喜欢开玩笑。”陆仁尴尬一笑,冰冷深藏眼底。
两人不再说话,陆仁一脸凝重的为罗诚诚检查伤势。
蒙柒帮不上忙,在一旁干看着。
渐渐的,蒙柒发现陆仁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陆仁看似尽心尽力为朋友查看伤势,但他的眼睛,却频频瞟向罗诚诚双手手掌,眼里是藏不住的火热。
蒙柒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家的墨染走进村里的公厕时,那眼神跟现在的陆仁一模一样。
“我看你摸半天,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的医术还有待提高啊。”
“在下医术不精,如今故友身受重伤却无能为力,深感愧疚。”陆仁脸色有些暗淡,又有些不甘。
“我们村里有传承数代的老中医,我把他带回我家,再请那位医生来看看。”
“道友古道热肠,日后必有重谢。”陆仁暗淡眼神蹦出两道光芒,重新燃起希望。
“重谢就不用了,举手之劳。”
蒙柒再次把被单卷紧,从路边找来一个编织袋,把罗诚诚往袋子里一塞,用泥土盖住地上的血。
“你家远不远,我们一起抬吧。”
“我自己扛就行,你也别跟着我。”
“这是为何,他可是在下故友。”
“故友?呵~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如这样,你给我个爪机号,等他醒来,确定你们真是朋友,我再联系你。”
“爪机号?什么爪机号?”
蒙柒二话不说,抓紧袋口把人往肩上一抗,另外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就往村里走去。
他觉得这个人角色扮演把自己扮傻了,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故友,现在连爪机号是啥都不知道。
家母常言,莫与愚者为伍。
陆仁并没有执意跟着蒙柒,他明白刚刚自己露出不少破绽,已经让对方起疑。
他站在原地望着蒙柒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难名,他嘴角扯了扯,转身离去。
“妈,我回来了。”蒙柒打开前院的大门,高声喊道。
“汪汪汪。”一只大黄狗兴奋的飞奔而来,尾巴奋力的左右摇摆。
“许久不见墨染。”蒙柒心情大好,用手狠狠撸了撸墨染的头。
“小柒回来了啊,今晚杀鸡。”蒙柒的母亲何婷雨闻声而来,她乌黑的头发银丝点缀其中,脸上是风吹日晒勾勒的岁月。
此时的她,看见朝气蓬勃的儿子,脸上的岁月似乎都为其倒退。
“我要自己抓,抓一只最肥的。”
“好好好,你棉被衣服什么的都带回来了?”
“妈,我跟你讲,这可不是棉被,好东西来的。”
“你还会给家里带回好东西?”蒙柒母亲眼里写满了怀疑。
“千真万确,不过这里不适合打开来看,去杂物间。”说完蒙柒直接前往家里的杂物间。
何婷雨见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将信将疑跟了过去。
杂物间是蒙柒家里堆放化肥、农具等的一个小房间。
走进杂物间,蒙柒习惯性倾斜上身,肩膀上的编织袋啪的一声稳稳着陆,一道微不可闻的痛呼被淹没其中。
“我靠!”蒙柒这才想起自己扛的不是稻谷,他赶紧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把袋子从罗诚诚身上扯下。
再探鼻息,蒙柒在心中默默竖起拇指,这大兄弟命真硬。
站在一旁的何婷雨惊呆了,自己的儿子竟然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小柒,你……你……”何婷雨声音颤抖,内心慌乱。
“妈,别紧张,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歪星人,稀有品种来的。”蒙柒赶紧出声安抚母亲,害怕母亲往最坏的方向想。
何婷雨气急,一巴掌拍在蒙柒后脑勺上:“臭小子,说人话。”
蒙委屈的摸了摸后脑勺,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母亲,陆仁的怪异行为被他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