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呢喃着,向谭晟述说他的心里话。
幽光之下,他俊美绝尘的容颜,蛊惑而诡秘,笑声骇人惊悚。
才压制下来的情绪,逐渐上头。
才压下的爱意,逐渐扩张。
无形的禁制再度压制着他,像一张隐形的大网,朝他扑来,紧紧地缠着他,网线愈陷愈深,陷进他的血肉里。
血肉模糊。
眸中充溢着极强的绯色,绯红得像鲜红刺眼的血。
“我会找到她的……”
他的心在痛苦地挣扎着,痛苦地站起身,高浓度的酒精也无法削减此刻他所承受的痛。
“我是下流,我是无耻,可我也不过是想得到她,我爱她,跟她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阻止我爱她?”
他每发出一个字眼,心口的疼再深一分。
“就因为那个人杀过她么?可……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她?”
“无所谓,就是死,也无所谓。”
“能找到她,还她一条命未尝不可。”
谭晟望着此刻,愈发癫狂,愈发不能自已的沈书礼,诡异得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望着他逐渐猩红的凤眸,脸色惨白得像冬天的雪,疯了似的呢喃细语,神色痛苦到了极点。
疯了似的,想要寻到她。
疯到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不能杀林舒禾,杀了她也会死……”
极强的反差感,颠覆了他的想象。
沈书礼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想找到江泠晚。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往门口走去,再度咳出一口鲜红的血,不痛不痒地拿着干净的帕巾擦拭嘴角。
此刻,沈书礼的心已完完全全被那个逃离的女人所牵动。
他再也听不进任何一句话。
“草,沈书礼,你他妈真的疯了,疯子一个!”谭晟被他惊得头皮发麻,怒骂一声。
他一向不畏惧任何人,可沈书礼那些胡言乱语,那些癫狂的举动。
简直不像一个正常人。
不由想到江泠晚说的那句,沈书礼就是疯子!跟疯子争能讨到什么好处?
望着沈书礼落寞离去的背影,谭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发现一个很不争的事实。
他居然……居然还没沈书礼那么想找到江泠晚……
他居然……还没沈书礼那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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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未眠,沈书礼强撑着上头的醉意,回到沈氏集团,一遍遍翻阅她所有的社交平台,顺着ip地址,把她所有小号全部翻找出来。
强烈的疲倦感压着他,可他却无法松懈下来,逼自己耐心翻找她过去所有的痕迹。
把她点赞过的所有视频,所有博主,全部看了个遍。
他强撑着醉意和困意,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封杀掉一切于她不利的言论,追查属于她的蛛丝马迹。
陆瑶歌也被带来了。
他喝了口咖啡,强行提神。
陆瑶歌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他的语气尽可能的平缓:“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陆瑶歌怯怯的看着他,看到他眼睑下的青黑,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摇摇头。
“可,昨天她才联系过你。”
“是你,让她来的沈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