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要尽量的保存体力,我不太确定水潭里的水能不能喝,接下来的麻烦事可能也会很多,毕竟你我身上都有伤,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师诗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白筝要是在就好了,受伤了也好办。
“医学上太专业的我不是特别懂,你也别嫌弃,紧急地处理一下伤口很有必要。”
临卿嘴角不自觉上扬,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真正相处起来也蛮可爱的,有的时候脾气是倔了些,但是做起事来倒是十分细心。
“这才像个女孩子。”临卿不自觉道。
师诗闻言停了手上的动作:“你是说我之前不像女孩子?”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有些时候呢,女孩子就要适当的示一下弱,不然要我们这些男人做什么用呢?”
“习惯了。”
师诗第二次这样说,临卿突然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儿。
“部队就是这样,没人会把你当女人看,你的敌人也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手下留情,平时里这样训练也不过是为了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少吃些亏。”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有用呢。”临卿苦笑。
“什么?”
师诗听清了临卿的话,但是没有明白临卿话里的意思。
“没什么。”
“你一个出家之人,还会有女生要柔弱一点这种意识,真是不容易。”
“我没有出家。”
师诗听了有些惊讶,对于道教的一些事,师诗懂得没有白筝多,在师诗眼里,所有的道士还有和尚都是出家之人,不讲究男女的事。
“没出家?”
临卿点了点头:“家中出了一些事,父母都不在了,也无牵无挂,有些凡尘之事看不透想不明白,于是来到凌虚观跟着王道长修身养性,不算是真正入了道教,只不过王道长比较信任我,又在临越之前来到凌虚观,临越会称呼我师兄,我清楚王道长有意让我留下来,但是我的心很难安定下来,我觉得临越比我更适合这里。”
师诗没想到会不小心触碰到了临卿的伤心事,虽然临卿没有把心里的悲伤表现出来,但是师诗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我姓叶,叫叶临清,“清”字不是“爱卿”的“卿”,来到凌虚观之后,想跟过去告个别,就很少提到姓,也把后面“清白”的“清”改掉了,虽然都同音,但是心境却有所改变。”
“那你要是离开了凌虚观了,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要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在山上待惯了,再去过那种条条框框规规矩矩的生活,应该会很难适应吧。”
“还没有想好,谁对未来不迷茫呢,可能我还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许在我失去我父母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长大,有些时候真的就是在某一瞬间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就在那一瞬间,你会明白很多事,我想的话要是一定要有一份工作的话,应该是那种没有束缚的吧,日子过的安安稳稳波澜不惊就好。”
师诗想象着临卿口中说的那种生活,觉得倒也不错,自己的人生过了有五分之一了,虽然现在的日子悠闲了很多,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会觉得安稳的生活不适合自己,也许是习惯了那种每天都有不同的挑战的日子。
“那你呢?”临卿问师诗。
“我想的没有那么多,可能我习惯了追求一些自己还未曾拥有的东西,可能这就是我眼中有意义的生活吧。”
听到师诗的回答,临卿觉得师诗可能没有弄明白自己问的是什么,很耐心道:“你家里呢?”
师诗不太明白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扯到了自己家里,抬头疑惑地看着临卿,临卿也很真诚地看着师诗的眼睛。
临卿问得突然,师诗没明白临卿的意思,有一点点被冒犯了的感觉,不想提及自己的家事,但是对方已经什么都跟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说的话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我跟我妈妈在一起住,对于我爸爸的事我不是特别清楚...”
临卿脸上慢慢挂上笑容,笑的特别暖,打断师诗:“为什么不想说还要说呢,是怕我觉得你小心眼吗?你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啊,不要总拿一些观念束缚自己,说不定我们俩真的出不去了,干嘛为难自己呢。”
看着师诗别扭的样子,临卿觉得心情莫名有些好,临卿从小到大接收的教育都是对女生要绅士礼貌,之所以会问师诗家里的事情,会跟她说自己的事情,临卿自己也觉得有些越界冒犯,但又对师诗很感兴趣,是一个什么样经历的女人才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会随身带刀枪,虽然师诗没有拿出来过枪,但是临卿早就看到了,不自觉的有些好奇,情不自禁地就问了出来。
师诗透过火光看着对面的临卿,临卿的脸随着火光跳动,师诗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气,对临卿翻了个白眼,觉得手中的刀烤的也差不多了。
“转过去!”
师诗语气十分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