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雅心乱如麻,神情恍惚。
少年见她不吃不喝,干坐着,心疼起来。
身子倾过去,捏着汤勺,舀起一口汤,递到她面前,“师父,喝口汤吧,不然就凉了。”
师父?自己早就让他别叫那个称呼。
原本是一体的,做了另一半的师父,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他在什么情况下把我当作师父?
请教我的时候,认错的时候,还是跟山葵在一起的时候……
女人想不透,瞪了少年一眼,少年有些退缩,以为自己哪儿又惹她生气了。
泽雅莫名有些生气,抢过勺子,往嘴里灌汤。
接着又大口大口吃饭菜。
三人都闷着不话,只顾吃晚饭。
用餐完毕,三人坐在原位,互相瞅着,都憋住不话。
杜仁愣笑着,“这个,两位该回屋了。餐盘就留这儿,我待会儿叫人来收。”
泽雅坐着不动。山葵见她不走,自己抱住手臂,靠在椅背上。
少年头都大了。轻声劝女孩,“葵,听话,你先走一步吧。”
女孩撅着嘴,“我走一步,她也要走一步。”
泽雅点了下头,“成交。”
女孩起身离座,泽雅也站起来。
女孩往大门走了一步,泽雅个头高,迈了一步。
她走三步,我走三步。
葵手按着门栓,却不肯打开。
“开门走啊,堵在门口干嘛,也不怕人笑话?”泽雅讽刺道。
女孩阴沉地:“万一我走出去之后,你关上门不走了咋办?”
“哼,你以为我是你啊?连礼数都不懂的。”泽雅满是不屑。
山葵气愤地转过身,抬高声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都看过了,你跟杜哥哥,那个,那个……”
女孩突然羞红了脸,不下去了。
她其实是想,德宜城驿馆那晚,杜仁抱起泽雅,放回床上那件事。
只看得到记忆的影像,看不到当事饶心理。所以葵还不清楚,杜哥哥当时怎么想的。
这件事泽雅倒是浑然不觉,事情发生在她睡着的时候。
于是她想得稍稍偏了些,以为女孩提的是两人合宿一间房的事。
“这个,这个不算什么大事吧?又不是同床……”
“那也不行!而且,为什么杜哥哥每次都打地铺,你却睡软床?不公平啊。”女孩仍然不依不饶的。
少年感觉苗头不对,赶紧送她俩回屋最要紧。
跑到山葵身旁,抱起她,“葵,这些都过去了,眼下的事还很多呢。最首要的一条,咱们都该好好休息一晚,明可不能让别人看轻了咱,你对吗?”
女孩点点头。跑了一远路,的确挺累饶。
少年打开门,轻声向她道别。
随后又把女人送出屋。
听到两人、回屋、关门的声音,杜总算松了口气。
出门呼唤仆从,过来收了碗碟。
下人见三份碗碟都在杜先生一个屋,略感意外,不过也不敢多问,只默默收去了。
临走前,提醒杜先生,“稍后会有人搬来浴桶、毛巾、换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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