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德笑笑,拄了拄法杖,“城主大人,不是已经及时通传全城,明日庆典,照常举办吗?”
“谁知道明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季札不顾形象,伸手揉起额头。
吕征老爷子淡淡吐出一句,“希望早点有个人,教教他怎么做人。”
目中无饶沈承志,跟在管家后面,七拐八拐地在大宅中穿校
这吕宅不比自家沈宅大,平常这些饶老绕去的路,自己都走习惯了。
这回可是止不住的心焦。
怎么还没到,还得走多久……
接连问了管家几次。管家每次都停下来,回身劝他耐心一点。
心里也烦这公子哥。脾气还没吕少爷好呢。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
管家行礼,作别。心里直想赶紧跑掉,眼不见为净。
沈承志身心俱疲,仿佛中暑一般。
晃荡着腿,踉跄地走向那排客房。
刑站在门外,发现有人过来了,而且形迹可疑。
灵儿叫大家戒备,自己出去看看。
刚出门,沈公子满脸大汗,乒过来。
女孩惊呼一声,大喊:“流氓啊!”
刑两手一叉,叉在沈公子两腋下,像举起木偶一般。
众人走到门口,望着那人。
衣着价值不菲,人却如疯似癫。他像是中暑了,慢慢移动着视线,扫视众人。
目光落在最后面的杜仁身上,他笑了,随后晕死过去。
“徐安大哥,快救人。”意识中断之前,听到最后这句话。
少年见他身子虚弱,从元粒波动幅度判断,像是个异士。
可为何如此落魄?先救醒了再。
过了不知多久,沈承志缓缓睁开眼。
一群人围着自己,心戒备着。
低头一看,自己的佩剑和权杖都不见了。
“我的东西呢?这是哪?你们是谁?”沈大少爷一通乱问,心慌不已。感觉像是遇到劫匪了。
我之前在哪儿来着……
徐安跪坐在自己身旁,伸出手,轻轻按在自己肩头。“别乱动,你刚才昏倒了。还好不是中暑,休息一会儿,喝点醒神汤就没事了。”
哦……想起来了。
我是来找杜仁的。
可恶,怎么出场如此狼狈。这个把柄,落在他手里了。传出去,我沈家,颜面何存?
他低眼左右瞄瞄,“杜仁,哪位是杜仁法师?”
少年欲走到他身旁,出于安全考虑,被泽雅拦住了。只得向前伸着脖子,喊:“你好,我就是杜仁。”
“果然是你。”
杜一愣,“你认识我吗?”
“昏倒之前,我看了一圈。你跟他们的气度不同。”
“没这回事啦。”少年挠着头,“兴许是错觉。”
错觉,当然是错觉啦。拍你马屁,能不谋点好处吗?
“那个,我昏倒的事,能否请诸位保守秘密?在下愿意付每位,一枚金币,作为报酬。”
杜仁本来想推掉酬谢,泽雅抢着,“好的,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