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克有意为之的“表演”吓跑了帝国军,也让己方的新兵们大声欢呼,一时间不同海族语言却同一个含意的短句在这片水域回荡着:“王国万岁!”
望着敌人远离的背影,放松下来的维多克突然像失去全身所有力气似的,整个人往下方沉去……
“先生!先生!”最快游到他身边的依是梅丽莎,她的衣甲也有破损带伤的地方,一缕缕深蓝色的血丝从那些伤口渗透,只见她快如闪电地摸出一个陶瓶,拔掉木塞就把瓶口塞进维多克的嘴里。
少量海水连同整瓶生命药水喝下肚子,维多克才恢复了一些力气,并且压下了从肩膀传来的、快要把他的大脑撕扯成两半的剧疼。“呼……叫大家清点伤亡,把敌人身上的东西尽量拿上,带上阵亡者的尸体返回流浪者号,快点!”
“诶?我们不是打赢了吗?”少女护卫也摸出另一瓶生命药水自己服用。
“这些敌人只是先头部队,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维多克回头看了仍在发射光柱的魔法塔,“没准帝国军的主力不等先头部队回去报告就杀过来。”在奇袭失败后直接全军压上发动正面进攻的军事事例多不胜数。
明白事态严重的梅丽莎吓得脸色发青,连忙去传递命令。新兵们用海藻昆布之类的东西草草包扎伤口后,很快清点出伤亡名字:己方共合十七人出战,八人阵亡,帝国军一方有十五人阵亡,以敌人一半的兵力打出这样的交换比可谓大胜,不过这堆战果当中有十个敌人是维多克干掉的,可见那些新兵目前还不堪重用。
悲痛在所难免,生命如此脆弱无常,半个小时前还是有说有笑的伙伴,现在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总会令人唏嘘感慨。不过新兵们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清点收获的振奋,军旅生涯的首战告捷,也到了摸尸体的收获时间。
为了彻底征服珊瑚王国,尤达帝国相当穷兵黩武,很舍得在自己的军队上花钱,哪怕是不太忠诚可靠的部落兵也能有一副骨甲或壳甲和三四把武器轮换使用,烂大街的皮甲简直是制式装备——尽管比不上珊瑚王国各处兵工厂以精钢、甚至精金秘银打造的武器铠甲,但优点在于很适合水中使用而且维护方便。
好几个鱼人族的新兵把战死的沙克战士身上的甲壳盔甲扒下,也不管两族的形体差异,凡是能固定到自己身上的部件,就穿上一件就是一件。然后不如所料的所有敌人的尸体统统剥光,脑袋割下用袋或别的工具装好,战友的尸体也要带上,用海藻捆个死绳然后系到自己身上,在游动时就能借助浮力拖走,海族在未登上陆地之前一直以这种手段搬运大量物品。
维多克也游到海底,在巨噬海葵蜷缩起来的尸体中找出了那位女施法者的尸体,把她的珊瑚头冠、鲸骨法杖、珍珠链子胸兜、一枚反射着强烈魔力灵光的绿色水晶等值钱的战利品塞入自己的防水袋里,还从她的行囊里找到一块面盆大小的龟壳。
在水中难以使用墨水进行书写,于是海族因地制宜的弄出绳结记事和石板刻字这两种原始手段。眼前的龟壳就是石板刻字的轻量化变种,毕竟石板太重,海洋不可能带着石板游来游去。
细看龟壳上刻画的图案,已经有所预感的维多克不禁头疼起来,上面的图案是一张地图,而且还是他们这片海岸的地图。
“先生,大家都收拾好了,您的伤……”梅丽莎去而复返,乌黑如墨的美目不住的盯着他肩膀上的那根冰棱。
“我的伤回去找泽娜就好了,你保管好这东西,要拿给船长阁下看的。”在生命药水的作用下,伤口增生的皮肉已经与冰棱长到一块,而冰棱又把伤口处冻到没了知觉,相对之下,维多克更担心是在找泽娜之前,冰棱就先融化了,“好了,我们返回流浪者号!”
回到岸上时,流浪者号已是进入戒备状态,两个弩炮已经蓄势待发,留守的老兵们张弓搭箭,死死盯着海面生怕错任何一处异常。要不是维多克阻止了冒失的新兵们,在弩炮的射程外钻出海面打出信号,确认留守的老兵们看清靠近的人是他们后才带队过去,要不然没准这些刚刚跟帝国军拼完命的新兵就要挨上一发“友谊之火”(FriendlyFire,友军误伤)。
“你的脸色苍白得跟牛奶一样,先带你去见泽娜女士,事情在路上说。”塔尔勃特看见还插在维多克肩膀上的那条冰棱,便将手臂伸到领航员的腋下,别看老船长已踏入中年,身板子依然十分壮实,足以支撑维多克的体重,据说连水手长维克塔那样的力量型武技者跟他掰手腕都没赢过一次。
维多克也没推托,一口气游了十公里,生命药水的效果早就过了,由于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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