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在体内一点一滴地积聚,汇聚成汹涌的热浪在体内鼓荡,仿佛整个身体都膨胀起来。
那股热流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刚开始时烫得周身内腑骨骼很舒服,但渐渐就觉得难受起来,热流所到之处都有一股灼烧感。
他伸探了探自己的鼻息,自己吸出的气息火一般的热。
这怎么回事?不会是小说中描写的走火入魔吧,他暗暗吃惊起来,这样下去,不是爆体而亡就是人体自燃起火。
浑身上下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却无处宣泄。练一趟枪试试吧,但愿能将这股热流消耗掉,不然真可能撑爆自己。
林怀远教的枪法他每天都练,已经熟练无比了,当下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梁东毅从没试过像今天这样,有一种人枪合一的感觉,能完全把握着银翼枪的“劲”,枪杆的每一丝颤动他都掌握,能够很好地借用枪杆子的弹力。
每一枪都借着前一枪的“势”,片刻之后他已经没按枪法的招式去练,只是感应着枪势,完全没有拘束地任意发挥。一瞬间,银翼枪似乎是有生命的,变得像巨蟒一样灵动异常。枪仿佛是自己思维延伸出去的一部分,随心所欲,任意所至。
心神高度集中,整个世界只有这一杆银翼枪,舍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已经忘记了体内的热流,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枪杆陡然一震,这是一种极不自然的震动,使得他下一枪接不上,整个人从一种空灵的意境中掉出来。
梁东毅一下子回过神来,全身上下极度疲倦,几乎站不住想躺下来。以幻界武师的体质从没这么疲倦过。周围天色已经是黑夜了,一弯新月斜挂天际,满天繁星闪烁。
竟然是夜晚了?他从储物背所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晚上11点多了。天哪,自己就这么疯狂练枪练了七八个小时?感觉中似乎只是短短的一会儿,居然过了近八个小时?
难怪自己这么累,每一枪都使尽全力,练了七八个小时。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整个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梁东毅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洞天险境,穿过光幕来到石室,退出幻界回到房间里。
他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立即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窗外阳光猛烈,竟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怎么搞的?昨天自己升级那情形似乎不正常啊。其实严格来说,幻界的一切都不正常,但昨天特别的不正常。他走到阳台上看了看,远处一条马路上人来人往,其中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笑得很灿烂。
嗯,似乎有点不对,美女?隔这么远我怎么能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蛋?
他经常站在这阳台远眺,那条马路他看过多遍了,从来看不清路上行人的脸部,因为隔得太远了。
梁东毅揉了揉眼睛,我这视力……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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