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乔碧醒来的时候,面前坐着一个穿着医生服的女人,见她刚刚醒来毫无焦距的样子,望着她目光和善,“乔小姐,你好,我是医院的心理专业医生,你现在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如果你心里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可以对我倾诉,我会尽量帮你走出阴影。”
“是薄景渊找你来给我做心理医生,开导我的?”乔碧回过神来,淡淡地看她。
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心里好像没有受过打击一样,她唯一失控的是在牢房时给薄景渊的那一巴掌。
连心理医生都佩服这是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如此,不过表面上不痛苦,不代表内心不痛苦,这种把痛苦存在内心的人更容易得心理疾病。
女心理医生轻笑,“我们做医生的只知道帮助病人,谁让我们来的并不重要。”
乔碧眸子里根本看不出情绪,“走吧,你根本帮不了我。”
她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更不是哭一次能够解决,只有复仇,她才能解脱。
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丝毫悲伤,女心理医生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温柔道,“我真的帮不了你太多,但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病人,或许你经过最黑暗的事,但是既然最黑暗的事都经历过了,那就更应该懂得你生活里的一点点光芒也是应该珍惜,容医生和我是旧识,他很担心你。”
说完,女心理医生起身离开了。
乔碧的眼睫微动,显然有片刻动容,她低头看向了指尖女心理医生留下的纸条。
她缓缓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
乔碧眼底微红,却依旧没有哭。
……
走出病房的女心理医生,碰到走廊上的男人顿住了步伐,然后恭敬道,“薄先生,按照你说的把容旭峥的纸条给她了,可是她情绪依旧控制得很好,不哭不闹,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薄景渊嘴角冷冽,半响才动了动薄唇,“那就没必要让容旭峥见她了,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好,那我还要给乔小姐继续做心理治疗吗?”女心理医生问,虽然她自己觉得是多此一举。
“没有必要。”薄景渊这么说。
女心理医生点头,离去。
薄景渊透过玻璃瞥过病床上的她,要么乔碧太过坚强,谁都不能再让她打开心扉,要么就是乔碧根本不在意被男人强,所以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他高估了这个女人对贞洁的重视。
……
深夜。
病床上睡着的乔碧仿佛被噩梦所困,呼吸急促,额间虚汗一直下,沾湿了长发,辗转反侧时突然惊醒!
此刻,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没有丝毫理智。
脑子里只一幕幕男人覆盖下来,硬生生扯下她衣襟,做着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的绝望和无力感,让她猛然坐靠在病床边捂着脑袋,本能战栗。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正好走进来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