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凝猛然一僵,看着被他拉下握着的手臂,他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也不会对自己做这么粗鲁的举动。
半响,方疏凝克制着胡思乱想,温柔低声,“景渊,我谅解你工作忙,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可能是我太想让我们的感情像以前一样稳定。”
“如果你真的珍惜我们的感情,就不该一而再地毁掉我对你的心软。”薄景渊此刻的俊颜冷到极致,周身都像是寒冰一样。
这样的他,在方疏凝面前从来不曾出现。
以至于方疏凝真的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她回过神,微微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渊。”
“不知道?”薄景渊抬眸看向她,目光凌厉,“或许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说罢,一个金属盒子被从书桌抽屉里取出,扔到了书桌上。
哐当的响声,让方疏凝目光一下子涣散开来。
她可以肯定自己已经沾湿了林嚣拿去鉴定的那张纸条,即便他去专业机构查DNA也不可能查得出来,所以她不能自己暴露马脚。
“林嚣和我说过这件事,你不信我,把乔碧寄过来的快递盒里的纸条拿去验有没有乔碧的指纹,结果呢?”方疏凝不动声色地反问。
“指纹不清晰。”薄景渊虽然坐着,但是看着她的神色却让人有居高临下的错觉。
既然证明不了她说谎,方疏凝自然不会承认,垂眸轻声道,“那真是可惜了,什么都验证不了。”
看着她依旧不慌乱的样子,薄景渊莫测敛眸,“林嚣拿走的那张纸条,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方疏凝微怔,“景渊……”
“你没有看清楚那张纸条上是不是你自己的笔迹,还是说你当时用左手写的字迹自己都不认得?”薄景渊缓缓打开了金属盒子,冷漠启唇,“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张纸条上是谁的字迹?”
方疏凝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一瞬不瞬睨着那张纸条,确实不是她的字迹,当时因为太过慌乱,根本没有看清楚就弄湿了纸条。
这字迹,是薄景渊的。
“我从来没想去验你伪造的那张纸条上有没有乔碧的指纹,我在意的不是你陷害乔碧和孩子,而是你再而三对我欺骗。”薄景渊瞥过书桌旁的垃圾桶,“你那张纸条早就被我扔了,如果你不多此一举,我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被看穿的方疏凝一言不发,看着他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浑身发凉,手脚冰冷僵硬,显然还没想好怎么在他面前做解释,半响,只是本能地干涩地声音微颤,“你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景渊?”
这是她现在最在意的,她更害怕从他嘴里听到她害怕的话。
“我没想到我朝夕相处的女人会做这么多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可你依旧只是想欺骗我,我不知道现在和我相处的人到底是真正的你,还是经过伪装欺骗你想让我看到的你?”薄景渊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也考虑到她的病情,到底没有再绝情说下去。
见他起身想离开,方疏凝害怕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你别走,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