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补充,“宴哥哥不会的,凌姐姐说了,她不干涉宴哥哥的,宴哥哥以后还会跟着大家一起喝酒的。”
程初拍拍沈平安肩膀,哥俩好地说,“沈小弟,哥哥我越来越觉得你可爱了。”
他当初怎么就觉得沈平安不适合做纨绔呢?事实证明,宴兄比他眼光好,沈平安别看身子骨弱,小小年纪,很聪明,很懂事儿,很是知道是非,不止如此,说话做事儿都很让人喜欢舒服,很适合做纨绔。
沈平安被夸,红了脸。
程初对他问,“你怎么这么爱脸红?”
唯独这脸皮,还得多练练。
众纨绔们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这一夜闹到了快天明,喝的少的能回家的,由小厮扶着回家了,喝的多的,回不了家了,由管家带着人将其安排在了端敬候府前院的客院里。
管家忙完了,捶着肩膀心满意足地说,“总算是顺顺畅畅办了这桩喜事儿,老奴得去给老侯爷和侯爷上柱香,告知他们一声。”
于是,管家去了后院祠堂,给祠堂里的牌位,逐一上了香,快天亮了,才睡下。
天明十分,宴轻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红烛燃尽,新房入目皆是喜庆的红色,他恍恍惚惚地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身。
扭过头,去看床上,里面的人没动静,呼吸均匀,还在睡着。
宴轻从地上爬起来,将被褥卷吧卷吧塞进了衣柜里,披上外衣,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随着他打开房门,孙嬷嬷一脸是笑的站在门外给他见礼,“小侯爷大安!”
宴轻心想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精神?他点点头,“嬷嬷回吧!”
孙嬷嬷向屋内看了一眼,“少夫人还在睡着吗?”
“嗯,睡的跟猪一样。”宴轻抬步向外走,“你回去告诉姑祖母,今儿别等着她敬茶了,她起不来。”
孙嬷嬷连连笑着点头,“太后娘娘昨儿就说了,让少夫人好好歇着,什么时候歇够了,什么时候进宫敬茶。”
她帮着关好房门,跟上宴轻,“小侯爷,少夫人敬茶时,您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您得跟去,自古以来,一对新人给长辈敬茶,都是要成双成对的。”
宴轻脚步顿了一下,“规矩真多。”
“您别嫌麻烦。”孙嬷嬷知道宴轻的性子,“否则您让少夫人自己进宫,别人会笑话少夫人的。”
她怕宴轻不懂,压低声音多说了几句,“少夫人在这些年为了江南漕运,得罪了太多的人,尤其是东宫,每回少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太子第一个笑话她”
“知道了。”宴轻打断她,摆手,“您快回去吧!”
年纪一大把了,跟着太后一起操心,也不累得慌。
孙嬷嬷又嘱咐,“您别嫌奴婢话多,奴婢怕您不懂,除了宫里敬茶,还有三朝回门,您也得陪着,否则也会被人笑话少夫人的。”
宴轻不耐烦,“知道了。”
孙嬷嬷见他听进去了,住了嘴,不再跟着他,自己转道出了端敬候府回宫了。
宴轻回到自己的院子,见端阳和云落排排坐在院门口晒太阳,他挑眉,“你们俩倒是清闲。”
端阳嘿嘿一笑,“属下等着您的喜钱呢。”
宴轻挑眉,“什么喜钱?”
端阳立即说,“大婚后第二日,小侯爷您要给府里发喜钱的。”
宴轻嫌弃地看着端阳,“你缺钱?府里养不起你了怎地?”
端阳摇头,嘻嘻笑,“不缺啊,但是您和少夫人的喜钱不一样,大伙儿都等着沾喜气呢。”
宴轻脚步顿住,“她也要发喜钱?”
“是啊。新娘子儿进门,都要给府里人发喜钱的。”端阳很是了解,看着宴轻,“小侯爷,您是发自己的,还是连少夫人的一起给大家伙发了?”
宴轻往屋里走,同时摆手,“我没有,你们找她要。”
他没喜,发个什么喜钱,凌画有喜,让她发,省得她银子多的没处花都养萧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