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画提醒他,“宴轻不能作诗。”
凌云扬立即说,“他能作诗了,他自己告诉我的,说你带他去栖云山时,让曾大夫给他治好了。”
“这事儿得瞒着。”凌画摇头,“不能让人知道。”
凌云扬一下子泄了气,“那明儿就痛痛快快放他进来?也太便宜他了吧?”
他可是攒着劲儿呢。
“哪里是便宜了?我算计他,被他知道了,险些不娶我。”凌画知道凌云扬爱闹腾,对他耳提面命,“总之,明儿你不得为难宴轻。”
凌云扬蔫蔫的,“行吧!”
谁叫他犯了错呢?
凌云扬一路背着凌画,将她放回玉兰苑她的房间,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凌画真是累极了,也不管自己脏兮兮的,转眼就睡了过去。
凌云扬站在凌画的床前叹气,一声又一声,“臭丫头,明儿就嫁人了。”
他记事起就怕别人偷走的粉雕玉琢的小妹妹,似乎一晃就长大了,转眼就嫁人了,他再舍不得也没用。
“是啊。”凌云深也一样舍不得。
从小到大,凌画与凌云扬顽皮得让人头疼,凌云深充当的角色就是盯着看管他们,一晃三人都长大了,这么多年,凌家的长辈至亲都没了,他们从小就绑在一起的三人幸好还都好好的。
“幸好嫁的不远,端敬候府就隔了两条街。”凌云扬觉得这一点儿是最宽慰人的。若是嫁个万里之遥,他才觉得要命。
凌云深转身,“走吧,我们也赶紧去休息,明儿还有的忙。”
凌云扬点头。
第二日,礼部一众人等早早就去了端敬候府。
礼部来的时候,宴轻还在睡着,管家招呼礼部的人后,连忙去喊宴轻。
宴轻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天还早的很,着什么急?不是定的吉时是申时吗?”
一天的时间呢,这么早干什么?
管家连忙说,“按照惯例,都是早早的将新娘子迎进门,申时拜堂。礼部的人都来了,就等着您赶紧过去。”
“不着急。”宴轻困歪歪地说,“我大婚,又不是你们大婚,让礼部的人吃点心喝茶去。晌午后出发。”
管家“哎呦”了一声,“小侯爷,会不会太晚了?”
“我说不晚就不晚。”宴轻转个身,又继续睡去,“谁午时前敢再来喊我,就滚出府去。”
管家顿时闭了嘴。
云落将管家拉出紫园门口,距离主屋远了,才压低声音说,“凌家距离的近,小侯爷午时后去迎也晚不了,昨儿我家主子三更才赶到京城,也需要时间休息,小侯爷早早去迎,主子便得早早被喊起来折腾,怕是身子骨受不住,就按照小侯爷所定的时间,应该正正好,不会早,也不会晚。”
管家一拍脑门,“是老奴忘了,幸好云落公子你提醒,老奴这就去告知礼部的大人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