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段日子,咱这些兄弟还不得看他脸色啊?”
“小梁说的对头,不就是个拍微电影靠选秀出名的老头么?祝哥...导,至于么?他还指使咱抓紧做后期,他以为他谁啊?董事长在场也没催,他催个什么劲?再瞧瞧他刚才跟你说话那样,知道的这是演员和导演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师训学生呢!”
嗯!?
听到车内同事的埋怨和滴咕,祝好脑子里刷的一下!
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泛黄的记忆片段中,他再次回到了大二的那个夏天。
那一天他去学校的表演系教室,找那个早就分道扬镳,但当时还如胶似漆到恨不得一晚上用光一盒套的女朋友。
但是在教室前等了好一会不见人出来,连续发送了十几条短信后,收到了女友“这堂课不能逃。”的回复。
炎热的夏天里,荷尔蒙的燥动让祝好有些烦躁,自己偷偷的跑到了女友的教室窗前。
“我的老师周文桥先生曾经跟我和师兄弟们说过;演员一身艺,千古一剧情。既是剧外人,又是剧中人。剧外和剧中,真假一个人。一个角色只有心中吃透了,他才能演活了。大部分的时候,这不需要学,要靠悟!我要说表演这个东西,不在外,而在内......”
听着教室里那洪亮悦耳的声音,双手费力的扒着窗台,将身子攀到窗前,看到台上那个身体站得笔直的老人,便掉了下去......
“你傻呀?爬那么高干嘛?摔疼了吧?这堂课不能熘,让你等会儿,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等会儿?”
“谁的课啊那么叼?”
“可是老泰斗了。我们校长看到他都得叫老师的,老爷子退了休什么事儿,才受邀出来给我们讲了堂表演课。他这一来,整个校领导班子都来了,你说我敢熘吗?”
“祝导,祝导?”
正在祝好陷入回忆之时,一旁的小梁推了他一把。
“咋整的,还走神了呢?”
“啊、”
祝好回过神来,砸了咂嘴。
回想了一下当时看到台上那老人的年纪,和李世信横向对比了一番,嘶了口气。
“以后你们对李老师放尊重点儿。”
“咋了?”
“我总觉得,李老师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
祝好带着剧组的人撤了,没了热闹看的围观人群也立刻散去
蒋文海急着看广告成片,也和李世信客套一番辛苦之后也回了公司。
公园一般的墓地之中,李世信便带着一群老粉熘达了起来。
石阿贵第一次接触镜头当群演,感觉新奇。那边儿等剧组都收拾好东西撤了半天,从飘忽之中走出来的老头才反应过来。
“唉?我群演工钱还没给我结呢!”
老头走走道急的一拍大腿发出一声惊呼自己忘要钱了,把李世信和一群考察着墓园环境的老粉乐够呛。
“行了,你不就是馋酒了嘛?”看着石阿贵满脸懊恼的样子,李世信呵呵一笑,挑了挑下巴:“这不就有?”
顺着李世信的目光,看到一处似乎最近刚刚有人祭拜过的墓前正放着几瓶白酒,石阿贵舔了舔嘴唇:“不好吧。”
看着这货满脸的扭捏,一双眼睛还贼不熘秋的盯着人墓碑前的酒,李世信笑着走到了坟墓之前。
对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拎起一瓶二锅头走回了石阿贵面前,“喏,别客气。”
接过李世信递到自己面前的酒,石阿贵一咧嘴。
随即爽朗一笑,点了点李世信:“你这人,有意思!老兄,你们这粉丝团还收人不了?实在不行我入个伙,以后你这有活动就给我打一电话,这么着我还能有机会出来透透气。”
“我看你是想借机解馋。动机不纯,我们粉丝团不收你这样的。”李世信嘴巴一撇,没搭理他这茬。
“别啊。”一旁,吴明却笑了,直接掏出了怀里的小本本:“老哥,来来来登个记,五十块钱入会费交一下!”
“还得交钱啊?”
砸么砸么嘴,石阿贵望了望天:“欠着吧,没带钱。”
“嘿?听说过吃饭赊欠的,没听说过入会费还赊欠的!”
不顾吴明的不满,石阿贵嘿嘿一笑,拧开了酒瓶盖。
没急着喝,而是先对着墓碑洒了一圈。
直到瓶子里还剩下一半,才珍宝般的端起酒瓶子,美滋滋的嘬了一口。
“爸!”
就在石阿贵扬着眉毛,享受充斥唇齿的酒香之时,墓园的通道处,一声情绪复杂的娇吒,将他吓了一哆嗦!
“您怎么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