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拔出短剑,就地挖了个大坑。
算了,死了的对手,要尊重些。
入土为安吧!
清理完痕迹,杨辰走了几步,感觉步履沉重,浑身不得劲。
暂时回不去了。
他不得不左转右转,找了棵绿荫如盖的香樟树。
费劲巴拉地爬上去。
杨辰在一处宛若五指箕张的枝丫间盘腿坐下。
他服下三枚疗伤圣药。
这药还是义父配置的呢,疗效显著。
可惜,以后恐怕会成为绝版了。
如果海大富真去世了。
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看到自己今天的模样。
也会很欣慰吧?
二十岁的武皇中期。
古往今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
说空前绝后,恐怕都不为过。
自己失踪。
也不知道飞燕城会乱成什么样子?
秦武他们应该到处找了。
司马飞燕那个死丫头呢?
嗯嗯,多半会着急的。
她不着急,心底善良的明月也会着急。
哈哈哈,你们慢慢找吧!
免得天天见面,你们习惯了小爷的存在。
真把小爷当成一块抹布了?
哪儿需要往哪儿擦?
经脉伤势,一两天怕是好不了。
现在回崔各庄,又得把修为隐藏在武王中期。
还不能轻易跟人动手。
麻烦着呢。
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在这无人荒山上,静修几天。
杨辰其实很头疼。
怎么才能控制阴阳气旋?
难道?
自己以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突破后不需要稳固根基?
那多半是一种假象。
实际上,自己几次突破,都大而化之的,不以为意。
殊不知,体内已经埋下了巨大的祸根了。
不过是突破武皇中期而已,就撑破了经脉?
要是后期?巅峰呢?
是不是丹田都要涨爆炸了?
那还吸个屁呀?
吸得越多,距离死亡越近。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把突破的隐患消灭掉。
他缓缓闭上双目,整个人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这棵香樟树实在太大了,没有三五个人,都合抱不过来。
周围全是它的子子孙孙。
就算有人站在树下,都根本看不到杨辰的身影。
东宫骑兵也不会搜索这么远。
他们绝不会相信。
杨辰会从黄江一线,跑到几十里外的弓背山上。
一天后,御书房。
司马铭苦闷地搓了搓发胀酸涩的双眼,略微吃惊。
“你说甚?”
“小辰子可能失踪了?”
王城元略带惋惜地道。
“东宫出动大批人马,找了半天。”
“还拜托水军刘光远部,搜索了一早上。”
“后来说,这小子自己回去了。”
“可东宫的人马依然没有撤回,给出的理由是操练骑兵。”
“昨晚,那小子发现上游飘下一艘速度奇快的渔船。”
“他贸贸然,架着舢板就追上去了。”
“怕是……凶多吉少!”
司马铭站起身来,烦躁地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辽军屯兵二十万,就在对岸上游百里。
辽军中,缺少高手么?
这些人过江,躲过水军的探查何难?
“传令,西厂,大内武王境以上的高手。”
“以监军为名,进入水军护持!”
“记住,监军不过是个名号。”
“不得干涉王怀远的决策和指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