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在脸上,亦是会不舒服的吧?
尤箜是真心觉着九清为她牺牲太多了,这绝对是真爱无疑了,不由得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要不,您先回上贝郡城,到时候柳家部署好了一切之后,我便脱身去找你。
或者这样吧,你先行一步,等到了贡戈沙漠与柳家汇合在一起?”
九清听后,摇了摇头。
“我不放心,也不舍得夫人。”
她的关心,他简直太受用了;他就该让她心疼心疼自己,这样就越来越疼爱他了。
“不用担心的,我估摸着祈洪应该是要带兵前往贡戈沙漠攻下黑姑娘的家族,若不然,早早就派宫里的侍卫护送黑姑娘了,又何故调兵回来呢?”
所以,这前往沙漠的路上,肯定安全得不得了。
当然,到了贡戈沙漠就无法担保了,因为她也没去过,也不知道皇室与黑姑娘的纠葛,只不过,不要牵扯到她身上就行了。
而且她也吩咐了柳铭,一切见机行事;到时候看他们内定的暗号行事便好。
“柳家一人,又如何了抵挡得了一个兵队,还不如我留在你的身边,做夫人的内应?”
说到此处的时候,九清也不急着过问她的计划,他只知道,一大队的兵马,柳家一人如何对得上追逐?
“反正,我是一定要随在夫人身边的,夫人怎可抛弃于我呢?”
九清可怜巴巴地枕在她的肩膀处,侧眸望着她慵懒地贴了贴他的脸颊,只闻她轻声道:
“可是,你戴着面具要去那么炎热的地方,闷着会不好,我会心疼的。”
难道她不想他一直跟着吗?
尤箜当然是想的,只是他一直的付出,让她的甜蜜产生负担,她该如何去更爱他一点儿好呢?
这时的尤箜回身紧抱着他,抬眸望着他一直盈满柔情的笑意眸子,叹息一声:
“夫君是想让我心疼吗?”
“不想,我想要夫人的疼爱。”
九清望着她如玉无暇的脸颊,水灵灵的柔美惹他眼热,不由低垂着头,不正经了起来。
“别闹!”
她娇怒了一声,随后又控制不住地微扬着红唇;尤箜真的很受他这一套,每次这样逗弄都会让她觉着是他奉若一辈子的珍宝。
九清见状,不由软声哀道:
“夫人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会好好听话的,嗯?”
“好好好,但若不舒服的话,一定要与我说,或者你戴一顶斗笠?”
尤箜想到了这法子,双眸微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而相问:
“如何?”
“依你。”
反正可以在她身边,怎样都可。
想到了昨日的事,九清又道:
“无铸他们今早从密道回来了,另外两条的左手边是去一处城里的客栈,右手的那一条亦是同样通往城外。”
“客栈?”
“对,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是如梦楼。
如梦楼,亦就是都城类似于青.楼的地方。
只不过是卖艺不卖身、供人歇息的同时,又能观赏姑娘的客栈。”
话音一落,尤箜不禁问道:
“密道里面靠近如梦楼的地方没人守着?”
九清目光怪异地摇了摇头:
“如梦楼的出入口好像荒废了许久,根本没人留守的痕迹。”
“啊这,要不要往皇宫那边的方向走走?”
或许,能到皇室的国库也不一定。
尤箜如是想着不知不觉地在密道上,运走那些御赐宝物,让祈洪胆敢拿捏她!
让他哭去!
她有点儿头绪,这密道该是皇室御用的逃跑密道无疑!
然而,等再次出发来到了假山上的尤箜,望着面前站着的无铸和克蒙,不由问身旁的男人:
“就我们四个,没人了吧?”
这多出了一个克蒙,让尤箜拧着细眉大惑不解。
“夫人放心,土质特性,属下最熟悉不过!”
克蒙觉着尤箜的目光带着歧义,拍了拍结实的胸膛自荐道。
这密道好像与土质特性没什么关联吧?心里即便是百般嫌弃的尤箜倒是没说什么,因为九清这会儿在她耳边低声道:
“克蒙比较能打。”
关键是扛揍,不过九清倒没有将这一句说出来。
即便是这样,亦阻挡不了尤箜暗自吐槽,心想:
她更能打!
而且克蒙的性子像个娘们似的婆婆妈妈,让她又想起小灵楼那一遭的小事件。
更令她窝火的是,九清不跟她对打,这让尤箜很是憋屈。
“好吧,走吧,东西带齐了吗?”
众人闻言,提了提手上的包袱,以及身上的兵器点了点头。
由九清抱着尤箜降落之后,后面两人紧接着飞身而下。
看到这一点的尤箜心里羡慕的紧,她怎么就没有轻功呢?
是了,她并没有什么奇经八脉丹田运气啥的。
不待她思绪飘远,眼前出现的火折子亮光,举在了前方指引着几人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与其说皇宫方向,倒不如说是在上面正指着北面的方向。
然则,这一头的密道并不是笔直直通北面的。
而是离奇曲折,弯道极多,拐完一角,不到一米的长度又接连着拐一角。
若是无铸与克蒙慢了两步,像似随时会跟丢了前面携手的俩人;可想而知,弯道极短,拐角极多。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快要转晕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克蒙已经晕角了,这娘的密道是蚯蚓吧!谁造孽挖的道道,转得他头昏眼花。
“歇歇吧。”
尤箜这时候发话,看着窝在角落蹲下的克蒙,看着他如猛.男落泪般的脆弱,没好气地看了九清一眼。
这就是很能打?不是很能被人打吧!
“夫人,喝水润润。”
九清紧抿着唇,望了克蒙一眼,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将手里的水囊拔开之后,递给了尤箜,不由将目光放在了无铸身上,问:
“无铸可会晕眩?”
“并无。”
很好,克蒙是真的矫情无疑。
“无铸老弟可真行,嗐...难道老子老了?力不从心了?这身体差了好多啊,看来得找重竹老弟把把脉才行...”
克蒙一直碎碎念,似乎通过不停地巴拉巴拉才能缓解他脆弱的不适。
尤为想起在贡戈沙漠边缘,他就算在烈日暴晒下也没有出现过中暍之症,怎么这会儿在这阴暗的环境会这般差劲呢?
难道老子离不开太阳?
此刻的克蒙晕乎乎地想这想哪,而在他两步开外的九清闻言,望了尤箜一眼。
尤箜莫名其妙地扬了扬眉,这是怎么了?
很快,九清凑近她耳边,问道:
“夫人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忘了什么?”
尤箜不明所以,只见他似无奈似叹息道:
“夫人说过,等成婚之后,便与我说、把把脉调理身子。”
是这样没错的,九清尤其想起半月前,要求重竹替尤箜把脉调理一下身子,而当时尤箜拒绝了。
拒绝的方式,便是:
阿清放心吧,待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告诉你,可好?
所以,当时留下这一句话后,九清便一直等着;然则,此刻借着方才克蒙说的把脉,倒是能提一提。
尤箜张了张嘴,吸了两口空气,同样想起那时候答应的话,不自然地望了他一眼,笑道:
“好,等出了密道便告诉夫君。”
“嗯嗯!我会提醒夫人的!”
九清当作没见着她不自然的一面,一脸期待的目光期盼道。
这是答应他的,要兑现。
“主子,我们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若是还没抵达到出口处,要不走回来时的路?”d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