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令他忘却过去所做过的罪恶,来继而加害自己呢!
尤箜从马车下来的一瞬,想了何其之多,她不能太被动了。
这路上的祈济,小动作越来越多,她确实有所提防,但也没有阻止过不是?
要不然亦不会造就来到都城更加压迫在他的势力之下,呈现越演越烈的趋势。
站在府邸前的尤箜,清冷的面容下,不露任何声色,步伐顿了顿,随着栋万以及王府的管家,跟在了祈济的身后。
当然,她下马车的时候,并没有覆上面纱,那些街头的老百姓远远地便瞧见那样熟悉且亲切的容貌,不禁哑了嗓子,愣是说不出话来!
毕竟,都城的名人坊里面所挂在玉壁上的画传,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管子弟都是有资格观赏的。
对于‘尤雾’的面容,那是再熟悉不过,更遑论那摆挂在玉壁上的画卷可是辛国作画大师,明卮的封笔作之一。
那样写实且勾画细腻的线条所呈现的人物,再到此刻活灵活现的尤箜再作对比。
这不是尤雾的妹妹,还能是什么人?
如今的天下能拥有如此出色艳绝的容貌,与尤雾的画像,似是一个模子拓印出来的一样,百姓此刻能不目瞪口呆吗?
即便是远远一瞥,亦足够他们震惊不已。
尤箜自是晓得那些谣言会随着她的容貌揭晓,而不攻自破,根本没去多做站出来解释的言辞。
不管流传这样言论的人,秉承着何种心思,她不屑就是了。
她此刻只能等祈济或是秦炜为她觐见皇上,正名之后回到将军府便是大功告成,可事实是——
此刻的尤箜,身后跟着秋泉一个胖丫鬟,途径王府宽宏大气的回廊,抵达主院正厅的路上所见到屋檐上精美的玉砌雕琢,这往来规矩严谨的小厮丫鬟,与随从侍卫无一不彰显着她那可笑的计划。
只要祈济推脱一天为她进言,她便是一个传言而已。
尤箜愈发明白,接下来若是抗拒祈济所吩咐的一切,可能这一趟是真的白跑了。
难怪当时柳铭让她饰演小白花的人设,来获得祈济的柔软呢。
可惜,柳铭还是太高估她的性子了。
若为男子,她可为了蓝星伟大的宏图而随意弯曲。
若此时身为自己,有着回不了蓝星在前的疼痛。
她怎会抹掉那些过去,而迎合祈济呢?
她都不予理会或是计较当初的谎言,此刻又如何会为了当初所拥有过的钱财与荣耀,去折下自己的脊背呢?
她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辱吗?
并不,她在乎的是与之仇人在前,毁了她与同胞家人相聚的机会,让她几十年遗留在这个一无所有的这片大陆上。
若不是这段时间有着九清的陪同,她怕是忘了,在祈济面前,她连戏都不想演。
“尤妹妹可是为了百姓的言辞不高兴?不用理会那些平民百姓的谣言,他们不曾了解你与啊雾的纠葛,唯恐言谈之间有失偏颇。”
祈济将她带到了八窗玲珑的正厅,坐在了精美奢华的软塌上,下人即刻鱼贯而入地捧上色香味俱佳的糕点以及茶水之后,又缓缓安静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