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人素不相识,只因那破烂不堪的鞋物所袒露出来的玉足,而瞧上的。
尤箜不由的缩了缩自己的腿,抱着弱小的小心灵被他瞧了又瞧,指指点点。
当然,祈溢的指指点点,亦就是她的容貌,与尤雾的容貌一般无二,简直太过神奇,而不得不吓了一跳。
“好了,王兄,你就别打趣尤妹妹了,俩人皆是亲兄妹,相像亦不奇怪。”
祈济与她踏入到览明郡之后,心情莫名地像似回到了那一夜的接风宴。
他依稀记得那黑夜之中的雪花飘然落至在她的秀发上,他的指尖,轻轻拂过一缕她的青丝,像似如何亦捉不牢。
祈溢此时瞧他这么一说,神色复杂地看向俩人之间的相处氛围,渐渐地默不作声。
摆了摆手,让他的乞丐王妃一同离了场,开口道:
“你们自便,歇多少天都成。”
反正他是个穷王爷,是没有多少花费铺张大摆什么接风宴了,晚膳便是自家人吃一顿好的已然算是天大的待遇了。
祈济当然晓得这位王兄的难处,这几年才有了好一点儿的起头填填补补,可谓是紧巴巴地过着日子的。
只是他怕尤箜多想,便解释道:
“尤妹妹,王兄为人便是这般随和,你不必想太多。”
尤箜吹了吹茶盏冒出的热气,抿了一口茶,这混合的茶水味,真真是一个王爷拿得出手的茶叶?
她记得当时来过的王府,可没这么落魄潦倒,祈溢亦没这般灰心丧气。
终究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这时,尤箜听闻他这么一句,便放下了茶盏。
凤眸无绪,望着他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坐等晚膳。
“尤妹妹,饿了吗?”
尤箜陡然抬起凤眸直看着他,她发现这人动不动就问她饿不饿,难道她的样子像似写着饿的不行?
“王爷,你看我很饿?”
这是得多无聊才聊饿不饿的话题,这祈济也是闲得慌。
“我怕饿着尤妹妹了,栋万,让下人出府买点糕点回来。”
王兄这么穷,这茶差得不能入口便算了,连个小蜜饯也没有,祈济甚是觉着磕碜。
栋万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徒留正厅只余秦炜、祈济与尤箜三人。
在此,谁亦不曾开口说话。
尤箜无意与之交谈,在俩人面前,倒像是小女儿家的娇态,夹带着神色间有点儿叛逆。
从下贝郡城赶到这儿,尤箜像似越来越不耐,这是秦炜与祈济所感触最多的,本来还以为是个柔弱可欺的小姑娘。
怎知,这是一个大智若愚、桀骜不驯的姑奶奶。
与那时温和有礼的尤雾,截然不同。
对于秦炜来说,亦不难怪俩兄妹失散这么些年,尤箜实在是,比尤雾还要浑身是刺,更加难以捉摸。
而祈济却是一幅无限包容她的骄纵,至此没有任何过不悦不耐的神色,起码让随在身侧的栋万深有感触,济王是无比宠爱尤箜的。
只是,再这般寂静下去,尤箜受得了,祈济受得了;秦炜可受不了。
他不知为何,面对着尤箜,会觉着心烦气躁,无法静下心来。
在冗长乏味的一室下,秦炜陡然开口:
“尤姑娘,回都城后有何打算?”
秦炜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很让尤箜头疼,有何打算?
她能说搬空她的小金库,拍拍屁股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