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又如何知晓?能帮小女子挡去不必要的麻烦,断然是大好人一个,怎能去揣度恩人的心思呢?
公子为何要恩人的消息,难不曾?”
“不是。”
祈济连忙否认,劝慰道:
“尤姑娘,若是留在这儿受苦,不如回都城,尤兄的府邸依旧设在京城脚下,这样姑娘就不用受其余人欺负。”
“这如何使得?虽说是亲生兄长,可兄长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千辛万苦挣来的,我可万万受不得。”
尤箜一阵惶恐,不敢奢想这样的宠誉。
“尤姑娘可是尤兄唯一的妹妹,如何受不得?再说,尤兄为国为民所贡献出的功绩,朝廷上下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便是——”
祈济说到这儿,不禁溢红着眼眶,看着她这一幅一模一样的脸庞,内心一阵揪痛。
“公子这些话,说说便好,至于小女子这忽然多出来一个认尤将军为亲的,终归是不得不引起旁人的猜忌,我可担待不得那样的众口铄金。
小女子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连名声都护不好,将来如何嫁人。”
是这样没错的,她就该像昭雪一样,恪己守礼,将姑娘名声放在第一位。
尤箜故作神色很是害怕自己不能找到好的亲事,依旧垂着眸子,扁了扁小嘴。
没办法,她不会泪眼汪汪。
秦炜一直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听她满心满眼着急的,都是心上人,眉头皱得不行。
只闻祈济又道:
“尤姑娘不必害怕,这些我会帮你处理好,你只需好好守着尤兄的府邸便可。”
啊雾三年征战,从未有过一个家,而她的家人,就只剩一个妹妹。
若是连这一点他也成全不了,他这辈子心里难安。
尤箜感到祈济还是当年那个祈济,刻在骨子里的自私,是不会变的。
可现下她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江湖儿女,带着天真的凤眸,狐疑:
“为何守着哥哥的府邸?有什么秘密宝藏吗?”
“尤兄只剩下你这姑娘了,你就是她的宝藏。”
祈济扬起苦涩的笑意,如是真诚。
尤箜似乎被他说的说不出话来,哑然地怔愣着,似乎她一介孤女,还能是别人的宝藏,呆在了两人面前。
轻轻小声地脱口而出:
“是啊,小时候,我可是哥哥的掌中宝。”
在两人交谈不到片刻,小二依着店家的吩咐上了新的菜式。
这一碟碟的生肉鱼片摆盘令祈济与秦炜霎时眼花缭乱。
只因碟盘上摆着绿油油的草条泛着油光,依次排列地环绕着鱼片,他们便知晓,这是吃桑拿鱼无疑。
然则随着鱼肉的摆盘越来越多,酱料摆满了圆桌的外围,他们才发现,这锅底还未燃起。
尤箜便依着酱料与配料一一倒在鱼片上搅拌,拿起了他们面前的碗,拨到了他们的碗里头。
“这、尤姑娘?”
祈济与秦炜皆僵着脸,看向她。
确定是生吃的?
尤箜直接夹了一片鱼生,放入了口中嚼了嚼,享受地眯了眯眼咽下去。
“好吃!快尝尝!”
那一双凤眸溢出的亮光,何其像那时的尤雾对美食充满满足的神态,引起两人的思念。
只闻她道:
“这一道菜可是我苦心让后厨专研的银霜鱼脍呢,从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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