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宴凛问。
侍卫摇头。
宴凛又坐在画舫里看了一会歌舞,但越看心中烦闷就越重。萧藏为什么忽然离开了?又为何离开了不和他说一声呢?
“下去罢。”抬手一挥,宴凛就推开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
侍卫连忙将一众舞女赶下去。宴凛看外面天色渐暗,想着萧藏或许有急事,自己此番等他一下,等他回来定然会和自己解释清楚的,就这么一想一等间,外面昏暗的天色竟渐渐明亮了起来,他竟在这画舫里枯等了一夜。
“皇上,该回宫上朝去了。”身旁的侍卫提醒。
宴凛放在桌边的手,终于动了一下,沉着脸色起身,“回宫。”
他从画舫里走出来,在这泊在岸边的画舫中,还有许多个纨绔子弟在此寻欢作乐,天一亮为了躲避家中长辈的责罚,衣衫不整的匆匆从画舫里钻出来,一边唤着自己相好的舞女替自己系腰带整衣衫,一边同自己身旁的友伴吹嘘。
宴凛对于这样的人,都是嗤之以鼻的,他欲坐上轿子离开,恰听到身后一个男子提到‘萧大人’,他动作一顿,回望过去。
那是个极年轻的男子,看穿的绸缎衣裳,就知道应该是出生那个大户人家,“听说昨晚萧大人也来了这画舫里。”
这满朝中,也只有一个萧大人。说的是谁宴凛连猜都不必。
“萧大人也来这样的地方?”
“那是,听说萧大人昨夜在画舫里看了歌舞后,又请了几位花魁娘子去了那结月楼里。”低头整理衣冠的男子,衣角上还有晕开的胭脂印。他正还要说下去,却看到面前突然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自然就是宴凛。
“你说萧藏去了哪里?”
男子虽然没见过宴凛,但看他通身的气质和带的奴才也不敢造次,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月楼。”
……
颜色艳丽的罗裙,从结月楼半掩的窗户上吹了下来,飘飘荡荡的悬在半空中。早起的行人看到了这招摇的颜色,都忍不住抬起头来。若是上去烟花之地的人,一眼都可以认得出,这浓艳的红色掐金丝罗裙,是那花魁娘子胭脂所穿。
躺在结月楼窗边的萧藏,此刻正压着层层叠叠的罗裙和披帛。从半掩的窗户上透出来的一点光亮,在他紧闭的眼前晃动着。沙哑的低呓一声,萧藏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华丽的房间,他正对面是一面菱花镜,还有个婀娜的女子,赤身倒在桌子旁。
他想要起身,但发现浑身筋骨都在发软,他的手臂和腿,都还叫什么压着一样,侧脸看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手臂上,靠着两个发鬓散乱的美艳女子,还有一个女子,枕着他的腿,闭着眼像是好梦正酣。
若不是股间的胀痛还在,萧藏自己都要以为是与这一众女子共度春宵了。
就在萧藏思量那人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匆匆的上楼的脚步声,而后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夜未眠的宴凛站在了门口。
也许真的是才恢复神智,萧藏并没有觉得什么愤怒或者惶恐,他只是忽然的有些想笑,那人百般戏耍他玩弄他,结果却只是为了做出这样的假象给宴凛看。怎么,那人是觉得,宴凛能叫他生不如死吗?
萧藏看着宴凛走到自己身边来,他知道以宴凛的脾气,见到这一幕,怕又是要像幼时先打他一顿之后,才肯来听他的解释。
事实是,他真的太了解宴凛了,宴凛将门掩上,几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一众女人中拽了出来。宴凛是极力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当看到萧藏身上和脖颈晕染开的那些女人的胭脂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抬手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到了墙上。
萧藏早有预料,只是此刻身上的无力和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什么也不想说。
“萧藏。”
萧藏看着神色暴戾的宴凛,他此刻神色平淡的有些异常。
“我还是太怜惜你了。”宫中那些个女人他一个也不碰,将满腔感情全宣泄在萧藏的身上,但萧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
若是宴凛此刻逼问的,是他为何同这些女人厮混在一起,萧藏还会好好的解释一通,但偏偏确实这句话,让萧藏忍不住的有些发笑。怜惜吗?宴凛何时怜惜过他,他杀了萧云,赶走了瑶儿,只留下他萧藏一个,他现在手上的权柄,一半是萧云的,一半是他自己拿身体换来的。
宴凛的手,只收紧了一瞬就松开了。他终还是舍不得,但他在此刻也不想再见到萧藏,拂袖转身,对方才被他挡在门外的侍卫道,“送萧大人回府,里面其他的人——”
侍卫已从宴凛阴冷的目光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宴凛已经熊完了他的额度,暂时下线,下次回来就洗心革面啦【微笑】
小剧场
宴寰:关于评论区讨论的,关于我能不能xx,和xx,还有xx的问题,我的回答是,炮灰攻也是攻,炮灰攻也要有人权
渣作者:没有人权,你就是递助攻,死
宴寰:……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