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瑗嫁给林务三年多, 肚子一直没动静。
连迟她一年嫁进皇家的太子妃,都生了个小皇子了,陆瑗这头依旧没什么消息。
她自己便有些急了, 连瞒着驸马偷偷吃药的想法都有了。还未来得及这样做, 便被母后看出来了。
那日陆瑗入宫,太子妃正好抱着皇子来给母后请安。
阿弟很孝顺, 弟媳太子妃投其所好,从来都是把恭敬孝顺摆在头等位置, 日日来请安,风雨无阻, 便是挺着肚子都不肯松懈的。
因着这一点, 阿弟待自己这位太子妃不错, 给足了体面, 那些良娣之流都越不过她。
“珠珠,过来坐。”母后见到她, 很是高兴,面带喜色唤她。
陆瑗遂上前去, 屈膝给母后请安,太子妃早就起身了, 同她见礼,陆瑗亦是回了一礼。
等入座了, 陆瑗便不自觉看向奶嬷嬷怀里抱着的皇子,小家伙被太子妃养得好,白白胖胖,眉毛乌黑,肉嘟嘟的。
陆瑗一看,便不舍得挪眼了。
正这时, 睡得正香的小皇子嘴一扁,眉头一皱,哼哼唧唧就开始哭了。
奶嬷嬷着急哄着,却没什么效果,太子妃也跟着一道急了,一半是心疼儿子,另一半呢,估摸着也是怕惊扰了母后。
太子妃主仆俩哄了一会儿,不见效果,最后还是母后把孩子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哼了首小曲儿,皇子才止住了哭。
太子妃不解,母后却笑着道,“孩子哭总是常事,没尿没饿,那便是闹脾气了。你越哄他,他就越来劲儿,唱个曲儿、弄点小玩意儿,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好了。”
太子妃受教点头,“母后教导的是。”
过了会儿,太子妃便带着皇子走了。
陆瑗心不在焉端着杯子喝茶,母后却忽的对她道,“有心事?”
陆瑗抬头,见母后明润的双眸望着自己,仿佛一眼看到她心底一样,一时起了倾诉的念头。
出嫁后,她如其他出嫁女一样,报喜不报忧,过日子总是有磕磕绊绊的,比起旁人,她在林家的日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林务喜爱她,家婆也是个性子和善的,又因为当年父皇母后的救命之恩,更是把她当菩萨似的供着。
即便夫妻间偶尔起了口角,也实在没必要说给父皇母后听,只会叫他们替自己忧心。
为人子女,当让父母开颜才是。
陆瑗迟疑着,慢吞吞道,“我和驸马成亲三年多了,却一直没动静。我想着,若一直如此,还是替驸马收房妾……”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母后打断了。
只见母后收起了笑,神色变得有些严肃,望着她,“你怎会这样想?驸马开口了,还是林老夫人的意思?”
陆瑗忙摇头,解释,“不是的,林务他没说什么,是我自己私底下这么想。”
听了她的话,母后仿佛是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温柔道,“别胡思乱想这些,你和驸马的身子都没问题,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早晚罢了。你们都还年轻,该过日子过日子,该培养感情培养感情,急什么?便是一辈子没孩子,又有什么关系?真不晓得你年纪轻轻的,哪里来的这样重的心思。听母后的,顺其自然,该吃吃该喝喝,时候到了,孩子自然来了。可别偷摸着吃些乱七八糟的药,是药三分毒,人没病哪能胡乱吃药!”
心思被猜中,陆瑗脸上透了些出来,立马被母后给看出来了。
“你还真动了吃药的心思?听母后的,不许吃!你若不听话,母后便告诉你父皇了!”
母后似乎是怕她不死心,下了重药,把父皇都搬出来了,神色严肃。
后来,大概是怕她仍旧不死心,母后留了她许久,不让走,将那些道理揉碎了,一句句说给她听。
听到后来,陆瑗自己都觉得,方才那些念头委实荒唐了,主动认错了,“母后,我知错了,您别担心我,我就是一个人在屋里瞎琢磨,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您这样一开导,我不就想通了麽。”
母后仿佛才放心了些,又苦口婆心嘱咐,“”有什么事,多和驸马商量,夫妻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若真说不出口,来找父皇母后也是一样的。
陆瑗又连连点头,满口保证,正这时,便瞧见父皇回来了。
身后跟着阿弟陆廷。
陆瑗一看时辰,果真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父皇一贯是一日三餐都离不开母后的,母后仿佛也离不得父皇,便是父皇早朝迟了,母后都要饿着等的。
父皇迈着大步进来,他正是壮年,身子骨硬挺,龙精虎猛的,阿弟和父皇比起来,身形还瘦些。
父皇看见她,似是有些惊喜,笑了,“陪你阿娘来了?正好,留宫里用膳罢,你娘最近苦夏,你们两个小的陪着,胃口能好些。”
陆瑗忙应下,觉得自己实在不孝,竟不晓得母后苦夏,还拿自己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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