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跟在父亲后头,看着贾珍有些佝偻的身影,心里又恨又气。现在府里头是什么样子,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前些日子,自己那老婆又是怎么样?难道还不是明摆在那边儿吗?焦大嘴里骂着什么‘扒灰’岂会传不到自己的耳里?可恨就是一个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确实要在焦大的嘴里才明白。
现在,宁国府是要完蛋了?自己老爹这里不过就是个三品将军的虚职。到了自己,就是个龙禁尉,也要从戴权那老儿用千把两银子来换。听父亲说,那还是看在秦氏的面儿上。
可笑!真真是可笑!贾蓉心里愤愤的,恨不得砸了那对奸夫□□的偷情的地儿,好好地发泄自己心中的闷气。自己一落地儿就是这宁国府的嫡长孙,而现在呢?家业不继。贾蓉并非蠢货,但是,即便他是个傻子,看着与自己年岁相当的贾珠、贾琏也是身上有功名,有职位,心里能不有些着急吗?
而自己的父亲与妻子不清不楚的,便是更是刺激着他想出人头地。若是我是贾珠,贾琏,难道父亲还不是得看着我的眼色过日子?若是我能掌控整个宁国府,那秦氏还能明目张胆地父亲偷情?做他娘的白日梦吧!
心里越是气愤,贾蓉看着贾珍露在衣服外面的脖颈,皮肉疏松,本来正是四十多的年岁,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看着一层一层白腻腻的肉皮儿堆在一起,让人心里犯呕,也不知那贱人被睡得时候是何种心性?
听薛家兄弟说,那低等小官儿,在家里宴请宾客的时候,才让自己的老婆当作粉头娼妓一样出来接客陪酒,自己这样,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那薛家兄弟在说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的这些破事儿......
“这些日子,你们姑太太也是有些日子没来了?”贾母正扶着鸳鸯的手在花园里头散步,一旁的翡翠捧着紫檀木拐杖。
听了贾母这句话,两人具是一颤,低头乖顺不语。贾母有些狐疑,“怎么不说话?”
又用严厉的眼神盯了这两个丫头看了一遍又一遍,说道:“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鸳鸯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翡翠一言,低下头并不说话。贾母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指着翡翠说道:“翡翠,你说!”
翡翠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老态龙钟的主子,强笑道:“老太太,能有什么事情?还能是您不知道的,不过是姑太太家里头的哥儿最近要下场罢了。大老爷都是寻思的这段时间不能去林府走动了,便是好好地回来抱怨一通。大太太也是这般说的,叮嘱家里的哥儿,小姐们不能去林府打扰表少爷。您看,便是这样怕您多心罢了。这家里还能有什么事情会瞒着您!”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幸亏今个儿听了王宝善家的说了这一嘴。
“哦?”贾母有些不大相信。“不过就是这点小事罢了,敏儿也是太小心了罢了。”但是,贾敏是什么性格,贾母难道还不清楚,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是闹得这般大。还专门叮嘱娘家不要让人前去探望。贾母心知鸳鸯翡翠多半不会给自己说真话,但是。“你去,去后面把赖嬷嬷叫来。就说我。”贾母指了翡翠,正说着想来赖嬷嬷来问一下,却是愣了下来。
鸳鸯看着老太太这幅怔怔的模样,心里有些酸涩,轻声说道:“老太太,您怕是忘了吧。赖嬷嬷前些日子被大老爷给请出去养身子了。”
养身子!?贾母看着身边这大丫鬟一脸又惊又怕的样子,气得肝都疼了。什么养身子,不过就是翻出来以前的旧账,因着赖嬷嬷的两个儿子都是这宁荣二府的管事,借着这烂账,把赖嬷嬷一家赶出京城。要不是自己阻拦着,老大这条疯狗,竟然还想报官!报官?这荣国府的脸面还要
不要了!
“脸面!?老太太,我连自个儿都保不住,还要那脸面做什么!”
贾母闭了闭眼,想起先前日子老大家那张凶狠的脸,心里一阵后怕。
不,不,老大不是这样的人,就是去年,也一直都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就是当年自己要他给琏儿娶凤哥儿,他也是放弃了当年张家提议的那门亲事,转头去了王家提亲。甚至不惜被张家大老爷狠狠地骂了一顿,这孩子可是出了名的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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