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众人肚子里打得算盘直响着。
贾母自是带着元春,贾珠等小辈儿们坐了一桌,邢夫人,王夫人等媳妇儿内眷在一桌,贾赦,贾政等外男在另一旁,厅内仅是抬了一架玻璃屏风隔着。
看着贾母今日穿着青皱绸一斗珠的羊皮褂子,一头银丝只用这着五福捧寿簪盘了起来。极其简单大方,倒是显得精神了不少。只是贾母素日里吃饭,皆有不少小丫鬟在一旁,拿着巾帕漱盂等物。一旁的大丫鬟鸳鸯翡翠也在一旁侍立着。
不多时,便只见一个年轻的媳妇子捧了一个盒子上来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开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邢夫人见状,便要站起来,亲手置菜。倒是一动身便是被贾母看见,连叫着:“老大家的也不用如此,今天本是家宴,就不必拘束这礼节了。”有打趣道:“怕是过不了几年就有着儿媳妇儿来你这般孝顺我了。”
邢夫人听了也顺势坐下,她着了一件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戴了一只累丝双
鸾衔寿果步摇金簪,更是显得年轻俏丽。接口道:“那还不是我啊,沾了老太太的光。怕是现在得多来您这看看,学着怎么□□□□这儿媳妇儿!”
贾母被邢夫人这句话哄得眉开眼笑,指着她笑道:“你这促狭鬼,也别在这儿闹了。我是怎的□□你的?你就是怎么去教你媳妇儿不成?”说得大家哄堂大笑。倒是让花厅那边的也跟着闹了起来。
王夫人在一旁淡淡地笑着,不冷不热的说:“倒是大嫂端的是好福气,这没几年,媳妇儿也是得进门了。大嫂那是也是轻松了许多。”
邢夫人听得一僵,贾母脸上也是不好看。这里谁不知道,贾琏定下的是王家小姐,是王夫人的内侄女儿。不说这王小姐进了门是向着自己的婆婆些,还是向着自己的亲姑妈些。并且,邢夫人娘家不显,怕是压不住这王家的门第高。众人只怕是心里在想着,这荣国府大房日后可是有好看的了。
不料邢夫人却是反应快,连忙戴上笑脸,说道:“我哪敢在弟妹面前显摆得,没得让人说了轻狂。纵使琏儿与王小姐定的早,但是,这珠儿毕竟是长兄。这么一来,怕是弟妹先喝着这媳妇儿茶吧。”又转头对着贾母笑道:“老太太说得是不是。我听说啊,这李家小姐出自书香门第,自是最最有涵养了。听说,先前,咱们府里的去了扬州的姑奶奶也是这般饱读诗书,想来,这李家小姐也和咱们家姑奶奶一样,最是个温柔贤淑的。哎呀呀,我说嘛,弟妹,你又是何必羡慕我呢?我倒是对着你羡慕着紧了。”那笑意儿直直得迎上了眉眼,真是十足了欢喜。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烦闷。李家,又是李家!王夫人并不看重李家,她更喜欢的是那梁家。虽说李家小姐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说着是清贵,但是,却是没有太多的实权,那李家小姐看着也是个木讷的。如何配得上自己的珠儿?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儿子,是她的长子,是她十月怀胎的亲骨肉。凭什么让那老太太订的婚事?
因着邢夫人的话,王夫人心里更是越发的不自在了。
贾母见着邢夫人与王夫人在下面争锋相对,脸上倒是不显,心中却是对王夫人更加不满意了。
看着王夫人死撑着笑脸,贾母心中更是高兴。连连地逗着贾瑶,看着稚子的笑容,心里也是舒坦了不少。那王氏定是不满意自己与珠儿选的这门亲。哼,那个蠢妇,定是不明白。既然这老大都起来了,这府里的爵位自然是没有二话。当初自己和老国公爷便选择了让老二科举出身,也是防着这家里乱了起来,兄弟不合,祸起萧墙,才是败家的根本!
那梁家虽说是有着梁阁老,但是那蠢妇也不想想,那梁家本事耕读之家。若是梁阁老致仕,京中还有那梁家立足的地方吗?简直是鼠目寸光!
那李家小姐,自己也是见过了。虽说是不怎么出彩,但是德行品行是没得挑的。况且国子监祭酒虽说没什么实权,却只得个清贵的名声。若真是个高门贵女,不说她自己是不是能压得住这儿媳妇,就是老大家的也看了心里不会舒服。毕竟,琏儿的亲事早已定了下来。当初,若不是张氏去世,老大又是浑浑噩噩,自己又是怎么会聘了邢氏这个低门小户的儿媳。不说委屈了老大,就是琏儿也是没人教养的。
何况珠儿以后从科举出身,这李家难道还不出出力吗?
饭毕后,各有小丫鬟用着小茶盘捧上茶来。漱口盥手毕,有喝了些许茶,贾母才散了众人。有点了贾赦贾政夫妇到荣禧堂里等着。
贾赦贾政一家忙上前随着贾母往后面去了。
一进屋,贾母方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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