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走了,在店里待了没几分钟。走之前,余良看到老爹拿上抽屉里放着的那支老旧的****。
坤达尔不放心让老爹一个人出门,于是也就跟了上去。
昏黄的灯光投照在病床上的库库尔坎身上,给库库尔坎苍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暖色。
余良拖来一张椅子,在库库尔坎的病床前一放。他的手,按在椅背上。外面的风大了一点,吹得阳台上那几盆植物叶子沙沙作响。余良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牛仔。
在他看过的那几部西部牛仔片里,复仇是贯穿所有剧情的主旋律。
老爹握住***的神情,似极了那些洗手多年却被迫重新拿起屠龙宝刀的老牛仔。老爹握住枪柄时,无由的征楞了会儿。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力不从心?还是胆怯?亦或是怒火攻心。
余良笑了笑,他拿起床头柜上那颗果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咬了口。
好涩!他赶忙弯腰把嘴里的果肉往地上一吐。
老爹走在街头,一边走,一边裹了裹风衣。高高立起的束领遮住了他大半边脸,他的头发也被骤起的大风吹得十分凌乱。
坤达尔加快了脚步,并肩和他走在一起。老爹斜瞥了他一眼,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身上揣烟了吗”。
“少抽两根,还能多活几年。”
几个在玩滋悬浮滑板的年轻人,慢慢悠悠在街对面迎面走来。坤达尔习惯性的低下头,并压低了帽子。
一个小太妹无意间一瞥,目光就被老爹还有坤达尔吸引住了。
面庞刚毅,气质慵懒。衣着考究,成熟而又强大,冷酷而又威严。
这两个老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就如同陈年老酒,根本不是那些毛头小子能比的。
她的眼中毫不掩饰那火辣的挑dou的情绪,冷冽的空气在此刻都仿佛变得暧昧了起来。
“惜命惜命,惜来惜去又能怎么样呢?”老爹瞥了那个小太妹一眼。
恍惚间,世界在他眼中变得泛黄枯旧。仿佛成了一张老照片,而街对面站着的那些个脚踩磁悬浮滑板的年轻人,就成了当年的他们。
这一幕,似曾相识。沉吟了会儿,他想起来了。
他们年轻那会儿,好像老男人也是他们嘲笑的对象。报应来的真快。老爹只是笑了笑,没把那几个小年轻放在心上。
他把手揣进怀里,手握住了冰冷的枪柄。他想起来了,今天,他是来给人送葬的。
“我这一身还算正式吧?”老爹突然问道。
“恩,人模狗样儿。”坤达尔用敷衍的语气说道。
“那还就不错。”老爹仰起头,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对着坤达尔说话:“给人送葬,必须得穿得体面点,你这打扮可不行。”
“你是要国王宣战吗?”坤达尔突然说道。
“做错了事,总得要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老爹伸手拍了拍坤达尔的肩膀,“不然你说,要上帝有什么用?哈利路亚。”
“我可不信上帝,上帝也不会保佑你这个异教徒。”坤达尔弹开老爹的手,“挑衅侍神者大队,无异于和国王开战。你要想清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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