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直起了身子,手一抖,将那三枚银针收回。
全场鸦雀无声,特别是那东瀛人,瞠目结舌,恨不得这就上前给那外国男人切切脉。
“你们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这里是哪儿?”
外国男子说的是英文,语速很快。
以余良的半吊子英语水平,也就能听懂个大概。
不过,他才不会去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诊金。
又是管家,又是仆从,那个外国男子家里应该很有钱。
不至于昧着良心不给吧?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余良心有点发虚。
因为他观察那白发管家的反应,总感觉,他好像把诊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不要暗示他们一下?余良心里犯起嘀咕。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始至终,那个管家就没给他提过诊金的事。
余良不禁以手扶额,表情十分懊恼。
都怪那个东瀛人,非得和他置气。一来二去,他就把诊金这回事,忘了个干净。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嘛。他边想边偷看了那个东瀛人一眼。
不巧的是,在他偷看那个东瀛人的时候,那个东瀛人也在看他。
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尴尬。
“先生,是学生错了,中医才是正统,我向您道歉。”
那个东瀛人说完就恭恭敬敬的给余良鞠了一躬,神情严肃,声音铿锵有力。
余良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谁将道歉这回事,搞得这么正式,这么有仪式感。
那个东瀛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劲,这股劲犹如出鞘钢刀一般。
由不得余良再吊里啷当,他下意识站直了身子,下一秒,他沉声说道:“请起。”
“多谢先生。”
得到了余良的允许,那个东瀛人才直起身子。
愿赌服输,他从羽衣里,拿出一本支票本,快速在一张支票上写下一百万后,他将那张支票两手恭恭敬敬的呈到余良面前。
“请先生收下。”
这个东瀛人态度这么诚恳,余良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手下这笔钱。但是,这可是一百万啊。
这辈子,他都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就这么把这笔钱给推了,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咽了口唾沫,瞅着那张支票,眼神就像钩子一样。
“愿赌服输,这是鄙人输给先生的,还请先生收下,别让学生为难。”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良感觉自己要是再不收下,就显得矫情了。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怎么说呢?直接收下,他总觉得不太好。
非得推辞一番再收下,他才能心安理得。就是这股子拧巴劲,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受。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余良小心翼翼将那张支配拿在了手里。
一张纸的重量还能有多少?
可当那张支票一入手,他竟觉得沉甸甸的。
一百万在有钱人眼里,不算多。甚至在中产眼里,都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
可对于一个缺钱缺到疯了的人来说,这笔钱,无疑于久旱逢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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