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语:沫姐,虽然穆总是大款,但是他这压榨人的性格可难伺候,你可别追他,累人。
听到手机的响声,温沫也没将头抬起来,她想到鲁迅说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穆斯年的声音,听他没有再提到“工作”的话题时,她才敢把头抬起来。
然后,看一眼穆斯年,发现他没在看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可没过一会儿,穆斯年慢悠悠地站起身,十分有礼仪地将西装扣子扣上,拉起温沫的手腕,对在座的十分抱歉地颔了颔首,低声对温沫说:“去工作吧。”
温沫:“……”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吃饭吗?”
“你不是要去工作?”
温沫的脊背再次僵硬,在大家的注视下,她只能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对哦,我还有工作,不好意思,沈先生,爸,哦不,穆先生,我先走啦。”
“千语,凌舟,拜拜。”
温沫挥了挥手,抓起包就要往外走,可穆斯年却依旧拉着她,跟着她的步伐离开。
长廊幽静,枯萎的落叶悄然落在小溪上,随着水流浮浮沉沉。
壁上镶嵌着古式的灯笼,发出的光将两人的脸庞照映得影影绰绰。
这样安静的氛围,行人路过,带着酒气,十分融洽地寒暄。
似乎,只有温沫格格不入。
良久,她按耐不住,问了句:“穆总,你出来干嘛?”
“没有我,你哪来的工作?”
这下她确定了,某位姓穆的,一定是在内涵她。
路过几个上厕所回来的人,会拉着穆斯年问一句:“你秘书怎么这么不爱说话?”
穆斯年:“她比较内向。”
-
两人到了停车场,正准备上车,沈凌舟跑过来拉住穆斯年,将他拉到旁边,像是要说些事。
司机在车上候着,温沫拉开车门,一股脑钻了进去,关上车门,缩在角落透过车窗看着他们。
良久,只见穆斯年点了点头,沈凌舟脸上带着会意的笑容,拍了拍穆斯年的肩,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穆斯年打开另一侧车门上车,一瞬间,车内就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带着不易察觉的气流,涌进温沫的鼻腔里。
好闻,并尴尬着。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在温沫眼里,穆斯年在她面前呼吸撒出来的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温沫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时随地跑黄腔的人,即使是在朋友面前。
今天若不是想要气气齐豫,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干男人”这种话。
毕竟她对自己的形象十分在意,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恬静知性的样子。
特别是穆斯年在场的地方,这娴静的模样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虽然偶尔掉线。
但是,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可今天,她已经不知道要找什么词来形容自己了。
说“干男人”就算了,可当她想要补救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补救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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