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
巴厘岛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塔塔怕探测器的声音打扰床上的人的休息,只能靠一个人的摸索,她轻手轻脚地准确摸到窗子的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呢,还有海鸥?海鸥的声音怎么可能在这里听见呢?真是傻子。脸上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灼灼,如果有人看到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再担心她了,也不会再担心这场婚礼的对错。已经很长时间脸上都被乌云笼罩着,现在,终于可以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吧?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清爽的海风夹着几分热带阳光的炙烈扑面而来,还带着浓郁的热带雨林独有的香气,让人全身的皮肤都突然舒畅了。
“千木,”
没有人回答,塔塔回头,却没有听见一丁点儿声响。婚礼都是他一个人准备的,时间这么紧,他肯定都没怎么睡,肯定很累吧。想到这儿,更觉得幸福了。塔塔坐回床边,在床上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
“美丽的巴厘岛,美好的早晨,就这么睡觉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说着,塔塔重新躺到床上,两只手牢牢搂着那只手,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戚羿晨仍旧躺着没有动,眼睛里一颗泪珠似有若无地沿着鼻梁流到嘴角。宿醉的后遗症让头晕晕沉沉的,四肢也似乎没有多少力气,本来是一个幸福的早晨,但是“千木”,只两个字就足以毁掉所有的幸福。
“如果让我知道她过得不好,我做鬼也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我做鬼也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我做鬼也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
像是一句诅咒般,从清醒开始就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旋,挥之不去。他像尊雕塑版冷静地盯着睡在旁边的塔塔,像是盯着一团空气,手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颤抖地伸出去试图拨弄那缕挡住塔塔的脸的头发。但是他的手不安地停在半空,足足愣了好几秒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戚羿晨抬头看了看墙上正对着的钟表,九点十五分,一切还算正常。但是事情会向着自己安排好的轨迹往前进行吗?明明信心满满的计划好了一切,明明昨天所有的事情还是可以控制的,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为什么不控制好自己?这是一个险局,也是一个赌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甚至会比之前失去更多。明明走了一步不在计划中的棋,而且是一步可能会毁掉整个计划的棋,应该后悔的,可为什么心里一点点儿后悔的感觉都没有呢?
甚至,还有点儿激动,有些窃喜……
“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戚羿晨满目荒凉的扫过塔塔的脸,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只手上,那只因为被当做千木瑄的手才被紧紧抱住的手上,但是,我从不走回头路,这一次,也一样。
半晌,身边的塔塔似乎睡熟了,他小心翼翼地抽回手,很自然地端起床边柜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嗓子辣辣地疼,扁桃体好像已经与嗓子分开,干巴巴地下垂,一张开嘴就能感觉到它的震动。
“啊——”听着一点儿都不像自己的声音的嗓音,他满意的笑了。每日三餐前后一杯辣椒水效果果然不错!
厨房,戚羿晨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苹果,像是削木头般一顿一顿地,被削下来的苹果和皮一块比一块跑得远。看着手里削好剩下的立体分明的苹果,他超级满意地笑了。戚羿晨不是左撇子,所以他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做早餐的难度却不自知。案板上,不敢切出声的他把速度放到了最慢,削好一个苹果竟然用了二十分钟。接下来是葡萄,塔塔最爱吃葡萄了,洗一下就行了吗?还是要剥皮去籽?实在想不出答案,他把葡萄整串放进盆里接了凉水放到了一边。在戚羿晨费劲脑汁准备早餐的过程中,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小时。
“千木,你在吗?”陌塔塔循着声音向厨房这边找来。
“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声音有些颤抖。
“是吗?好想念你做的鸡蛋卷和鸡蛋羹!”声音越来越近,探测器的嚓嚓声更增添了戚羿晨的烦躁。
“等回国再给你做,冰箱里没有鸡蛋。最近我们就随便吃点儿,可以吗?”戚羿晨一脸愁容,看来还要练习做菜了,一想到油变热时升起的“滚滚”浓烟,他的胃就开始翻滚。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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