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大街之上车水马龙,虽说王恭厂大爆炸非常的惨烈,但南城的灾难,北城的人却是无动于衷,说说笑笑,显得热闹非凡。
宝儿看着手中的玉佩,依靠在胡同的墙壁上,双眸微微有些失神,有些担忧的问道:“老道,你说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疯道人摇摇头道:“还是你手段有些太嫩了,就你那一撞,人家事毕之后,定然会怀疑上你,要是让东厂和锦衣卫寻找你,用不了两天你就肯定会落网,像信王这样的人物,反正老道我是不敢得罪。”
宝儿凑到疯道人跟前,嘻嘻一笑道:“帮我想个办法,躲过这一次,我就答应拜你为师。”
疯道人一听,呵呵笑道:“其实很简单,在东厂和锦衣卫还没有撒网捉你时,你把人家的玉佩还回去,只要别让他知道是谁送回去的,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宝儿一听点点头道:“那好,晚上我就把它送回去,这大白天的,若是被发现,想脱身都有点难。”
疯道人看了看天空,对着宝儿道:“马上就快正午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何况老道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你是打算,就这样饿着为师吗?”
宝儿一听,一翻白眼道:“我说老道,我还没拜你做师傅呢!你怎么就自称为师了?”
疯道人笑眯眯道:“虽说现在没有拜师,但那都是迟早的事儿,你就不能让为师自我安慰一下?”
宝儿将玉佩和钱袋揣进怀里,对着疯道人道:“让我拜师可以,你先去宜春楼,把踏雪无痕云飞燕好好教训一顿,就算为我出气。”
疯道人一翻白眼儿,有些无语道:“堂堂一个男子汉,何必跟一个女人较真儿,想要出气,等你学好本事,自己去。”
宝儿双手叉腰,向着疯道人走近两步,质问道:“我说老道,想收我做徒弟,我差点被那个臭娘们儿给弄死,你不帮我报复回来怎么行?”
疯道人拍了拍宝儿的肩膀道:“你小子招惹人家在先,让人家失了面子,人家才会对你穷追不舍,你们这样报复来报复去,有意义吗?再说了,如果有只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反咬狗一口吧!作为男子汉,大度一点,她要不来招惹你,就算了吧!”
宝儿听完后,直接转身对着疯道人道:“要是不帮就算了,先办正事儿。”
疯道人跟在宝儿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摇头苦笑道:“明明我说的话让你无言以对,还要偏偏装出……”
疯道人话还没说完,宝儿就转身道:“想让我拜你为师,就别那么多话,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拜师。”
疯道人一听,连忙道:“好!不说了,只要你肯拜师,什么都好商量。”
宝儿微微一翘,对着疯道人道:“那我们就先去知府衙门公告牌,看看顺风耳打听的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朱由检,正在一家首饰店买首饰时,身旁面白无须的随从,一摸身上,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
随从低头弯腰,唯唯诺诺小声对着朱由检道:“公子,钱袋丢了,小人估计肯定是刚才撞我们的臭小子偷走。”
朱由检听完后,脸色微微一沉道:“不要总是随意嫁祸别人,要讲证据。”
随从连忙点头道:“是,是,公子教训的是。”
而就在点头时,随从发现朱由检的腰间似乎少了些什么,略微沉思一会儿,指着朱由检的腰间道:“公子,你的玉佩呢!”
朱由检听完随从的话,伸手在腰间一摸,发现腰间已是空空如也,玉佩早已不翼而飞。
朱由检微眯着双眼,细细的想了想经过,唯一可能被偷的时候,也就只有宝儿撞他的时候。
想到这儿,朱由检微微一笑道:“刚才我还怪你,不过细细想来,能将玉佩和钱带同时偷走,也就只有撞我们的那个小兄弟了。”
说完后,转身离开了首饰店。
随从赶了几步,和朱由检错开了一个身形,跟在朱由检的身后道:“公子,我们要不要报官,让锦衣卫和东厂将那个臭小子抓回来?”
朱由检抬手晃了晃折扇道:“不要惊动锦衣卫和东厂,魏忠贤和客印月如今正愁找不到收拾我的机会,若是惊动了锦衣卫和东厂,就等于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给了魏忠贤与我作对的借口。”
随从听完后问道:“王爷,那我们该当如何?”
朱由检脸色一变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出来的时候叫我公子。”
随从一听连忙点头道:“是,是是。”
朱由检看了看繁华的街道,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对着随从道:“先派几个人,紧紧盯着他,我们再做打算。”
“是,小人这就安排。”
说完后,随从对着身后的四个护卫道:“你们去两个人,将今天撞我们的那个臭小子找到,给我盯紧了他在哪里落脚?”
“是”
答应一声,两个护卫便进入了人群之中寻找。
而此时的知府衙门口,公告牌前,宝儿和疯道人两人,摇摇晃晃的来到公告牌跟前。
公告牌前没有人,只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斜靠在公告牌前。
宝儿和疯道人,在公告牌前等了许久,抬头望了望天空,宝儿对着风道人道:“老道,这都正午了,怎么还不见人来,是不是没打听清楚啊!”
疯道人摇摇头道:“你放心,顺风耳的名头,在江湖中还是有可信度的,他说正午,就一定会是正午,我们再等等看。”
这疯道人话音刚落,公告牌前的叫花子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前道:“两位爷,这么烈的太阳,正午等人可不是一件好差事,两位爷行个好,赏小人两个酒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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