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成周当场变哑巴,回道:“墨有什么不一样的。沈小姐,你不要无理取闹,如果实在不愿意促成这笔交易,我现在把钱还给你们就是。”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沈星尘一用力就又把这支票摁了回去:“支票你拿好,东西给你,可不是你说还就能还的了。”
她说完继续道:“湖山小景画,张白用的宿墨,他的画多沉郁仓浑之气。宿墨不晕染。而你这幅画,墨是新墨,所以虽然做旧了,细节处依然有晕染的痕迹。”
谢林见状去看,果然看见工笔勾勒处有细小的晕染痕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沈星尘像是觉得好笑:“这幅画早年前遗失,辗转回到国内,被一位收藏家花重金拍卖下来,他有个三岁的女儿不懂事,在画的右下角画了一小块涂鸦。”
沈星尘把画展开:“而你这幅,没有。”
张瑞芝见事情不妙,抢白道:“你不要胡说!道听途说怎么可以信?”
沈星尘看都没看她,直接对震惊的谢林道:“外公,这幅画后来辗转到我爸手里了,画在书房挂着,我下次过来给您带来。”
张瑞芝和谢成济对视一眼,没想到运气这么背,竟然刚好被沈星尘撞见。
“这……这应该有什么误会吧。”张瑞芝赔笑。
“没什么误会,你刚才说如果画是赝品,你就它吃了,现在可以吃了。”
陈成周见势不好,着急忙慌往外冲,其实根本就跑不出去,谢家门外还有保镖,怎么会让人轻易出去。
沈星尘伸出一脚,陈成周直接摔在了地上。
“陈大师。”沈星尘低头看他:“金额超过五十万算是诈骗。根据金额量刑。三千五百万,你说,你得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陈成周没想到这次就这么栽了,慌忙推卸责任:“是她找我的!”
他手指着张瑞芝:“她说了到时候钱一人一半。我也是被她花言巧语骗了。”
谢林猛地转头,谢家旁支几个人什么德行他知道,只不过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主意竟然打到他身上来了。
“你怎么胡说呢!”张瑞芝矢口否认:“叔叔,我承认我找人时看走了眼,但我没有和他一起啊。”
“爸。妈?”谢安安今天又是和谢可心一起回来的,两个人一进来就被这架势吓了一跳。
谢安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眼里急出了泪花:“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你不清楚吗?”沈星尘冷冷开口:“昨天那出,不就是你出卖了我的消息么。”
谢可心当场脸色就变了,她对沈星尘无条件信任,所以直接冲着谢安安道:“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谢安安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看着十分委屈:“我和姐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出卖她的消息做什么。”
谢林揉了揉额头,看着谢安安哭十分头疼,实在是她哭的太真实了,表情也不像作假:“尘儿,安安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