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好好说叨说叨。”
看戏的人被她一系列反向操作弄懵了,见过不打自招的,没见过这么积极主动审讯自己的。
难道是刚才烟灰缸砸坏了脑袋?
对于陆家这位没有存在感,性格古怪,只知道闷在房间里埋头画符的废柴假千金。陆家人从来没有关注过,也懒得去了解。
今天这出戏倒是挺好看。
“请问是哪位大姐告我状?出来咱们当面聊一聊。”
陆微微眼皮半垂,慵懒的扫过在场所有人。
菲佣们全都低着头,没有一个敢出来的。
“不出来?没关系。”她袖口中甩出一张符,一位让胖大姐被推着背走了出来。
“我拿刀偷袭?”她指着自己鼻尖,化身正义包青天,“请问是什么刀?”
菲佣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直看着沈蕙芳的脸色。
陆微微替她说,“是不是这把?”
一把符纸叠成的斩魂刀出现在她掌心。
菲佣说是又摇头说不是,快要哭了,“我……没看清…不太确定…好像是……”
“好了,断案了。”陆微微快刀斩乱麻一切水落石出。
“综上所述,我,陆微微,用纸折的刀偷袭了弱不禁风,纸刀一砍就碎的妹妹。罪大恶极,令人发指。快让警察蜀黍来抓我吧,杀人未遂起码得判个十年八年。”
她公正公平公开给自己下了判决书。
客厅里不知是谁,“噗嗤~”笑了声。
各位夫人们都没忍住,掩嘴窃笑。
沈蕙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绿,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让菲佣赶紧滚。
陆微微把玩着符箓折成的斩魂刀。符刀散发的金光,照在陆初初脸上。
“妈妈我好怕……”陆初初小脸惨白,躲在沈蕙芳身后,“那东西会不会招鬼啊,小时候在孤儿院,晚上一个人我就害怕那东西……”
陆初初声泪俱下,沈蕙芳最听不得宝贝女儿在外面受苦的经历。
“来人!”她厉声呵斥,“快把她手里那不干净的东西烧了!”
保镖和菲佣正要动手,陆微微手指轻轻一捻,符纸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陆初初颤抖着,仿佛真的被吓到了,“妈妈,姐姐房间里还有……”
沈蕙芳立马命人把她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统统烧毁。
“等下!”陆微微想要阻拦,想了想还是算了。
“烧吧,谁能烧得过你们。”
以后别后悔就行。
大厅中,除了家主九爷,陆家全体几乎都在。
三房家收养的“怪胎”总是喜欢闷在房间画一些稀奇古怪的符箓,这些都是知道的。
不知是被她那渗人的阴阳眼盯的,还是东西烧毁在作祟。
静谧的夜阴风袭来,每个人都有点毛骨悚然。
“你个死丫头!”陆海扬起拐杖打来,“整天弄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们陆家要是真的沾上邪气,看我不打死你!”
“啪!”拐杖被纤手稳稳接住。
陆微微反手用力一推,陆海抱着拐杖倒退几步差点跌倒。
陆海又惊又气,看着眼前的窝囊废养女,仿佛不认识了。
“爸,妈,”陆微微看着二老面无波澜,“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们。”
“今天起,我与陆家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时机成熟,我自会来报。”
说完,潇洒离去。
身后。
厉鬼在狂欢。
养父养母谩骂声久久不散。
黑色豪车渗出浓重血腥味从大门外驶来。
车内。
人神共愤的冷俊侧颜裹着寒霜映在后车窗,黑色西装披风下,衬衣被血水浸透,勾勒出紧实有力的腰肌曲线。
“九爷……”保镖驾驶着车神色担忧,“这伤口恐怕只有那微大师才能医治,我们把京圈翻遍了也没寻到他的踪迹……”
车窗外灵巧身影一闪而过。
淡漠丹凤眸眼尾扫去,一道金符不知从何处飞来,“啪!”的一下贴到车窗上。
符箓流动着金光,正面画着止血咒,背面冲着车内写有五个大字:【谁用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