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娘子红了脸,李信也红了脸,幸亏有后半句话,要不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三十岁的女人,实在是太令人上火了……
李信没有吭气,催促着胯下小母马呼喝着士卒离开,留下校场上一路烟尘,气的孙娘子嘟起嘴在原地直跺小脚。
到了齐争住处,士卒禀告齐争正在用饭。
能吃饭说明齐争还有活下来的打算,没有打算绝食等死。李信心里一松,特意站在门外等了一会。
房内齐争吃了饭,把碗筷端了出来,看到李信正在等他,好像等了一阵了,点了点头问道:“我的事说清了吗?”
李信哪有时间说,但是嘴上仍然回答道:“已经说清楚了。”
“那就好。”齐争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长长吐出一口气:“那你把我送回关押战俘的地方吧,我是楚臣,败了就是败了,不需要如此这般特殊对待。”
齐争住在原本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家居食物一应俱全,吃饭有人送,洗脸水洗脚水都有李信安排的侍女准备妥帖,就连遗屎遗尿也有人侍候着,这种待遇即便是王景当太守的时候,齐争也没有享受过。
但是李信越是这样礼贤下士待他,齐争越是心里不安。
李信心中暗躇,这齐争是高士不假,但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齐争越是如此,偏偏李信越是来了劲,微微一笑:“其实,我还没有和他们说清楚,你不是楚地叛徒的事情。”
“你!”齐争怒目圆瞪指着李信破口大骂:“李信竖子!出尔反尔!是欺我提不起剑吗?”
李信把腰中剑递给齐争:“剑在此,若是仲文先生想要杀我,即刻杀了吧。”
齐争一袭白衣,沧浪一声,抽出利剑,指向李信!
旁边的秦卒惊呼一声,两人挡在李信面前:“齐大人不可!”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为何不可!?”齐争正在气头上,李信下套让他百口莫辩,现在得了他的计策,依然不肯放过他,他不杀李信难解心头之恨!
两个秦卒单膝朝着齐争跪了下来,语气诚恳目光真挚:“李将军待我们士卒如同手足,我们能深入楚地活下来,还有脑袋吃饭,也全依仗李将军,若是他死了,其他将士怕是都决计没有了生还的希望。若是齐大人不解气,大可先杀了我们用来解恨!”
“真当我不敢?!”齐争以为是苦肉计,李信和这两个秦卒是演戏给他瞧的,当前厉声低喝,把剑往前递了递。
结果那个说话的士卒根本纹丝不动,任由齐争手中利剑顶在他胸口上。
李信宝剑锋利,齐争只要再往前一寸,穿透铠甲,刺中心脏,这个秦卒必死无疑!
即便如此,这个秦卒护着李信,也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
齐争见他不像是演的,这些秦卒也是有父母,也是有家人的,这里不是生死沙场,他们的生命不应该白白这么浪费……
齐争知晓这个秦卒说的话都是真的,心中也暗叹李信此人非比寻常,手下一个小兵尚且能以生命相托,这是何等的服众,何等的信任?
齐争把剑丢在地上,又看了看天空,难不成自己只能一死,以表清白吗?
李信捡起宝剑,还入腰间剑鞘当中,让两个士卒退下,语气真挚的说道:“齐先生,仲文兄弟,若是想要我的命,我的头依然给你留着。”
齐争默然的回到房间,李信见今日没有机会了,在这种情况下逼迫齐争,不合时宜,就准备离开明日再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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