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出口,别说管石,就连秦翁都愣住了。
谁都清楚,嬴质胸中所藏万千,随便拿出来一些,都是前所未见的,而此时若是真的拿出一些东西来,管石连认识都不认识,就别说制作了。
秦翁的头脑还是清楚一些,连忙求情。
“太平王您宽宏大量,千万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
恳求、焦急之色溢于言表,而嬴质却沉着脸,没开口说半个字。
暗中观察的三人,也是一脸好奇之色,尤其是鬼谷子,期待当中还有些兴奋。
“杠上了啊。”
“嗯......鬼谷先生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了?嬴质此人学贯百家,又有创举,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还有许许多多稀奇之物,此人若治学,可开宗立派,甚至成为百家之首。
而在庙堂,便可将提升一个国家,并将其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纵观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便是如此,不断的提升大秦,嗯......我想以前,我们都看错他了。”
荀子一直都在看着,而且一边看,也没有停止脑海中的思索,此时更是感触颇深,一张脸,似乎都微微有些发红。
“而且,就算如此,我都认为,是我小看了他,嬴质做事,从来都不在细微之处入手,而是站在大局角度出发,动作昂首阔步,但却又未曾放松半点细节,如此面面俱到,这样的治国手段,仔细想来,是我生平仅见。”
荀子娓娓道来。
而在九州之上,从无人能当他如此盛赞。
哪怕是有授业之恩的至圣先师,他也都是尊敬,但对于一些思想,有驳斥,有否定,但对嬴质,他处处赞美,甚至有些仰望的意思。
可这种态度,还说出这样的话,让鬼谷子出乎意料。
“我承认我从未小看嬴质,百家之中最为重要的学派,他都有涉猎,融会贯通,是一位人杰,但是也曾出手试探。”鬼谷子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也没有察觉到么?”
“你试探嬴质的时候,他是什么境界?”荀子问了一句,也不等回答,继续说道:“嬴质此时所为,看似实在打造军械,但也是在治学,为了大秦培养人才。”
此言一出,就连那老者都转头看了过来,却并未开口,仔细听着。
“鬼谷先生也曾教导弟子,个个都是轰动一时的人物,但是,你的师徒形式,与我儒家治学看似相同,实际上却有很大不同。”荀子沉声道:“师徒如父子,授徒如养子,可多年下来,孩子会变的和父亲一样。
而治学,不只是传授思想,教给他一种谋生手段,一条走向梦想的路,更多的,还是开智,让弟子的头脑清明,只有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荀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模糊的画面之中,嬴质看向管石的眼神。
“嬴质就是在点播管石,让这个大才不继续深入歧途,让他可以正确的理解这个世界,而管石此子,若是继续由秦翁带着,最终会成为一个深通军械之道的人物,无人能出其右。
但却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若是能将此人完全扭转过来,将来他还会教导更多弟子,为此道开枝散叶。”
说到这里,荀子转过头来,看向鬼谷子。
“授徒如种树,嬴质的方法,可以种出一片森林,而你......”
话就说了半截,但意思谁都明白。
鬼谷子此等人物,不会不理解,但是脸上却下不来,可要说反驳,在治学上,他的确不如荀子,想了想,闷闷的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就算开枝散叶了,在我曾预见的未来中,秦统九州,二世而亡!”
声音尖锐,仿佛一把冰锥刺入心中,一阵冰寒,而这四个字,也是荀子一直忧心的根源,他不想九州再次分裂,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才一直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国。
和鬼谷子开始跟随嬴质的脚步,时刻关心他的所作所为。
但现在,在他这里已经认定了一件事情。
“二世而亡,又能如何?”荀子反问道:“嬴质所做一切,惠及百姓,将九州的底蕴不断提高,而这些都是百年大计,可以让人族一直受用,就算秦国灭亡,这些东西,不会灭亡!
更何况,嬴质少时便有智慧,懂得隐忍,而他的治学手段,却已经开始实施,如今更是教出了一位九州之上,最贤明、仁德的君主。”
“秦王,政!”
“兄弟之间又十分和睦,齐心协力之下,这样的秦国,正是九州期待的!”
荀子肯定的说着,然后将视线转了过来,继续看向那个模糊不清的画面。
“九州之中,或许还有和前辈一样的人物隐藏,但这些人,不会为难嬴质,而九州上剩余魏、楚、齐、燕四国,也都无力抵挡,等嬴质带领大秦军伍拿下九州,人族安稳发展。
嬴质的一切思想都得到推行,衣食住行都有保证,学堂、医馆遍地,对军伍之人又是那么优待,军伍保家卫国不惜死战,国家安稳,凝聚力极高,这种环境,谁会想要推倒秦国?
当年我只以为,他依法治国,推行王道,自认了解颇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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