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玄兽肉送到自己的酒楼当中,这桌上都是证据!”蒙恬忍不住开口。
那只吕义却摆了摆手,淡然一笑;“这可算不得证据,我虽然是肉铺掌柜,也是这间酒楼的东家,但是,我这一切都是符合规矩的,我每日有账目送给勾嫦大人,在城中,也有城伯大人监管。”
“这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有账目可查,而你口中所说一切,皆是臆测,没有证据,不能让人信服!”
“你......”蒙恬楞了一下。
他出身很高,文武双全,但是毕竟年纪轻,又一直在军伍当中,和那些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嬴质却淡淡摇头。
“说的不错,若没有这张嘴,恐怕你的许多生意,都做不成。”
吕义不接这句话,轻声道:“一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而话音未落,一道十分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谁敢砸肉铺,好大的胆子,肉铺乃是我大秦重中之重,砸毁如同造反!”
一道声音传来,就连看热闹的都有几分惊讶。
“是城伯大人!”
“没想到居然惊动了城伯大人亲自到来!”
众人口中说道,没等多久,就看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
“吾等拜见城伯大人!”
所有人都躬身施礼,而嬴质丝毫不为所动,吃一口菜,喝一口酒。
城伯身边的官吏一指嬴质。
“大胆!”
“城伯到此,你不但不起身施礼,还坐在这里,此为不恭,凭此一条,我就可以将你抓捕,扔进大牢当中!”
官吏冷冷的声音,让吕义脸色更加淡定。
这伙人不管是什么来头,现在有城伯出面,都好搞定了,就算是有些来头,闹到朝堂之上,也就是一阵扯皮,最后不了了之了。
吕义冷冷一笑:“城伯大人,此人不知是谁,但就算是有爵位在身,他砸了肉铺已成事实,您可以将他抓捕,至于如何决断,你您上报即可。”
“正是!”城伯淡淡点头。
身边官吏闻言,立刻动身,过来就要抓人。
蒙恬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将其推开,力气用的很大,险些将人直接扔到墙壁上。
“你.......大胆!”城伯厉声叫道:“砸毁肉铺,殴打大秦官吏,形同造反!我可以不经请示,直接将你就地斩杀!”
说完,大手一挥,门外早就准备好的人,瞬间全部涌了进来。
在此处看热闹的食客们,纷纷让开,涌上二楼,还在看着热闹。
嬴质心中微微一叹:大秦表面上看去十分昌盛,但暗地里,官员和商人联合,损公肥私,身为城伯,还准备草菅人命!
想到这里,他摆了摆手。
“造反,这词我听过几次,但被人点着鼻子,说我造大秦的反,还是第一次。”嬴质淡笑,喝了一口酒:“看来今日,不死几个人是不行了。”
淡淡的声音,没有多少威胁的味道,但却让身边几个忍了半天的杀才,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就算要死,也得让你们死个明白。”嬴质说着,往外面看了一眼。
“微末。”
微末的身影破窗而入,而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军主,微末到时,此人已经受尽折磨,随时可能会死去。”微末沉声道。
嬴质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粒丹药,给此人服下,转回头来,盯着城伯和吕义。
“这个人,你们应该认识吧,当初联系他的老师,上书弹劾城伯,但却没你们打入死牢,而他便是你们蝇营狗苟的证据。”
“大胆!此人乃是诽谤大臣的罪民!已经打入死牢,你们将其劫出,是罪上加罪!”城伯高呼一声:“来人,将这些人拿下,拉倒城外正法!以正我大秦风气!”
“以正大秦风气?”嬴质冷冷一笑:“你也配说这句话?”
站起身来,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
“这座城,已经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