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中,众多大臣不明所以,但随着嬴稷的离开,一切尘埃落定。
可究竟该怎么做,怎么对待嬴质和嬴政两兄弟,众人完全一头雾水。
可众人心中余怒未消。
“子楚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
一位年老的大臣,在嬴子楚身边低喝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其余众人,也不屑与嬴子楚为伍,都转身走了出去。
“质儿……你究竟在想什么?”嬴子楚心中喃喃,但最终,也离开了空旷的宫殿。
回到府邸当中,依旧闷闷不乐。
夜晚。
麒麟殿。
嬴稷一人独坐在主位之上,而他的面前,是那座秦鼎。
之前,秦鼎已经被浓厚的氤氲之气覆盖,秦国气运大涨,而此时看去,氤氲之气淡了一些,可以看见内部了,而在快要没过秦鼎的水中,有两条巨龙正在其中畅游!
一金,一黑!
“气运之子!我大秦的未来!”
“寡人,终于知道是谁了!”
嬴稷一张脸皱纹堆积,他已经多年未曾笑过了,而今晚,他笑得是如此的欢畅!
嬴质,嬴政,就是将大秦带向巅峰的人!
大秦双龙!
“大王,王龁回来了。”
一位黑袍人,从角落中走出,声音沙哑。
“楚、魏两国出兵援赵,大军到达邯郸城时,王龁正在攻城,但在三国合力之下,王龁成功带兵撤回,并未形成溃败,我大秦军队,损失并不多。”
“好。”嬴稷头都没转,随口道:“王龁有功,赏。”
“是。”黑袍人点头,却并未离开,继续道:“但王龁说过,在赵国出使楚魏求援之前,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信,提醒他及时撤离,似乎是为了取信与他,刻上了罗网的印记。”
嬴稷眉头微皱,想了想,没说话。
“但王龁曾不小心让信件落地,再拿起时,信的背面,有两个小字,写嬴政二字。”
“嬴政?”嬴稷猛然转过身来:“异人……嗯,子楚的二儿子?”
“应该是他。”黑袍人沉声道。
“这小子,还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啊。”说着,他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那卷书册扔了过去:“仔细看看吧,这也是嬴政的手笔,是我大秦将来二十年富足的根基!”
未来二十年?
黑袍人猛地一愣,何等谋划才能保证未来二十年?
而他接过来一看,只飞快扫过一眼,就知道这书简是什么分量!
眼睛立刻瞪大了。
“这……”
“屯田策,巧思!奇思!”
“此乃国策!”
“就是啊。”嬴稷捋了捋三滤白须:“嬴政此子,文圣之体,才思敏捷,而且更精与谋划。”
“子楚归秦,他却不急于归来,因为他看准了,子楚为人懦弱,容易受人摆布,在咸阳毫无根基,便在邯郸城内,安心等待其父站稳脚跟。”
“若是寻常人,身在异国他乡,肯定会跟着回来,再加上嬴子楚有质赵之功,归来必受奉上,他跟着也能过几年好日子。
但旁人这么想,嬴政,却没有!
他看的清楚啊,若是一同归来,就算有文道修为,但城外的那一场截杀,就会要了他的命。”
嬴稷低沉的声音,猛地锤了一下桌子,低声怒吼。
“若是如此,我大秦便损失了未来的优秀君主!险些葬送了我秦国的未来!”
嬴稷很愤怒,黑袍人同样如此。
“王上放心,敢于截杀子楚的刺客,在下已经将其抓捕,同时也问出幕后主使之人,正是……”
“这个不用跟我说。”嬴稷当即一摆手:“将这个消息,找机会透露给嬴子楚,让他自己去做,用截杀他的人来给他练练手,是一个培养班底的好时机,而这才是嬴政不归的根源。”
想到嬴政,嬴稷的脸色才转怒为喜。
“嬴政此子,几乎步步为营,安排子楚归秦,献上屯田策,取信于我,自己藏在邯郸城内,又在台前推出他的兄长,吸引注意力。
不过他的兄长也是不错,就算是武圣之体,但并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敢于直面赵丹,怒骂龙台宫,当真是泼天的胆子!”
“这兄弟俩,都是人杰!”
“可王上,您能想清楚这些关节,旁人,未必能想到,只会将这二人当做我大秦的罪人。”黑袍人说道。
“错认,就错认了,寡人也不想澄清,何况若是人人都想得明白,这兄弟俩,怕是会立刻死在邯郸城中。”说着,嬴稷顿了一下,然后道:“你在国内,把这消息扩散出去,也别什么武圣、文圣,怎么夸张怎么说。”
“最好把他们说成神仙!”
“信的人越多,恨他们的也就越多,嬴质和嬴政才更安全,邯郸内,有我们的罗网,咸阳内,未必就没有赵国的谍子。”
嬴稷心思敏捷,在确定下兄弟二人身份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想通了一切。
“你去知会白起一声,命他领兵十万,克日启程再攻邯郸,出师之名……诛杀叛逆!”
“啊?”黑袍人楞了一下:“大王,武安君重病缠身,若非如此,这次攻赵就没必要派王陵前去了。”
“要是换别人去,邯郸可能就打下来了!这就是个态度,做给人看的。”嬴稷眼睛一瞪,金耕者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白起若推辞,你只需说四个字。”
“寡人不喜!”
“喏!”
黑袍人见状也不再多说,躬身领命离开。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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