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马力,告诉爹,你真打算去县城打工?”
“嗯!”马力点点头,态度十分坚定。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爹也没啥可说的了。”马天宇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去吧,明天一早就动身。记住,爹也不指望你挣啥大钱。去见见世面,学学本领,千万莫要给老子丢脸!”
“爹,”马力眼含泪花,哽咽道,“您老人家的话,孩儿一定铭记于心。”
马天宇走过去,拉住了他的一双手,久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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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世宽醒来时,发现屋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他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自己昏倒前的每一个细节。他婆娘坐在床边,见他睁开眼来,心里先是一喜。正要说话,却发现他的眼神很不正常。他木然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嗯,就像是个患了失忆症的病人。
我的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男人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千万倒下去不得啊!他婆娘一慌神,就要扯起嗓子来喊人。刚把嘴巴张开,娄世宽就转过头来,瞪着她狠声儿地说道:
“嚷啥嚷?老子这不是还没蹬腿吗?还不快去煮点吃的来?他娘的,饿死老子了!”
他婆娘呆呆地看着他,连嘴巴也忘记了合拢来。记忆中,老实巴交的男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这样对她凶过。
“我说饿了,你是聋子吗?”娄世宽又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要吃人的豺狼一样。
他婆娘心里一凛,赶紧下床,胡乱蹬了一双劣质的塑料凉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向厨房里去了。
娄世宽见女人出门了,又探头探脑地观望了一阵,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掀开枕头,揭开竹席,露出厚厚一层垫床的干稻草来。他伸出手去扒开干稻草,“窸窸窣窣”地摸索一阵。脸上神色突然一动,收回手来时,手中已赫然多了一枚长长的玉质钥匙。
他又鬼鬼祟祟地向门外看了几眼,然后快速地把凌乱的稻草抹平,放下竹席,把枕头挪回原位。做完这一切,他才把这枚长长的钥匙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他记得这枚长钥匙,应该是从村东头叶南天家里偷出来的。此后很多个日子里,他每晚都要做一个相同的梦。这把钥匙,将会为他开启一扇神秘的大门。在那扇大门的后面,是多得数不清的藏宝。
有一年,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按照梦境的提示,跑到村东头的牌坊下,用这把钥匙去开启那梦中的大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走到牌坊下就睡着了。
这件诡异的事情,让他担惊受怕了很多天,同时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半年后,他又去试了一次,结果还是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娘的,他到底是把那扇门打开了,还是没有打开呢?
这个问题压在他的心底,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讲。其中的苦痛,简直让他快要发疯了。
作为娄家的男儿,他的骨子里是不信这个邪的。又等了几年,他又开始了这疯狂的寻宝之旅。那一次,他挑了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并提前把自己关在屋里,足足睡了三天三夜。这一睡,几乎把他一个月的瞌睡都睡完了。
他信心百倍地去,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他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只要一接近那牌楼,他立马就变成了一个瞌睡虫。
心灰意冷的娄世宽,不得不暂时把自己内心的欲望之火扑灭。奇怪的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做那个梦了。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失,就在娄世宽快要把这件事忘于脑后之时,在一九九四年春天的某一日,累了一天的娄世宽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挺挺地往床上一倒,几秒钟后就进入了梦乡。
那扇神秘的沉寂已久的大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一头撞入了他的梦里。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
牌楼石柱上的锁孔、凭空裂开的地缝、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石梯、厚重的石门、多得数不清的藏宝……
娄世宽,你应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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