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了无言无语的阶段。
酒席就在这种无言无语的阶段中结束了。蒋柏青也趴在了饭桌上。刘有成也扑在酒桌上睡着了。
钟国正毕竟年轻,身体又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没有喝到想睡的地步。他看着间子里睡着的一个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随便找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刘有成突然醒了,醉眼朦胧地指着钟国正,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没,有,喝,喝,醉,坐,坐在,这,这里,做哄么,你,你负责,送,送,送曹,医,生,回,回,回家,你,送,送了,没,有……他话还没有说完,“噗”的一声,就爬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曹丽雅似乎睡着了。钟国正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叫了好几声,曹丽雅才歪起脑袋,睡眼朦胧地问做哄么。钟国正说,已经晚上十二点多钟了,你回不回卫生院了?如果回卫生院的话,我就送你回去。这时,曹丽雅才似醒似醉的站了起来。
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一片云朵,月亮高高的悬在蓝蓝的天空上,把大地照得朦朦胧胧,似亮非亮,似黑非黑。微风吹来,钟国正顿时感到比在屋里呆着凉爽多了。嗨,早就应该出来的了,不但凉爽,还可以吹吹风醒酒呢。
他一边和曹丽雅漫漫地向前走着,一边做着广播体操的扩胸运动。做着做着,就发现曹丽雅走路的姿势不对,时而一脚重,时而一脚轻,时而一边左,时而一边右,好像还没有睡醒的人,也好像是喝酒喝醉了的人一样。他赶紧走到她的身边,一手自然的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背。
曹丽雅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在钟国正的帮助下,默默的向前面走去。看到曹丽雅走路开始正常了,钟国正便悄悄的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可走了没有一会儿的时候,曹丽雅的脚步突然又乱了起来,走着走着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在地上。
钟国正眼疾手快,赶紧用左手握着她的左手,右手越过后肩扶着她的右膀,差不多是在抱着她往前挪动了。
钟国正和曹丽雅第一次手挽手,是两人不认识的情况之下,一种突发事情出现后临时应急而发生的巧合。像这样零距离的身体接触,则是两人相识并成为干姐弟后的第一次。
南方夏天的温度很高,即使凌晨也不例外,大家穿的衣服本来就又少又薄。曹丽雅上身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的是一条蓝色的确良裤子,虽然在晚上,也能朦朦胧胧看得清她的衣裤很合身,恰如其分地把她曲线优美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
钟国正上身穿的是一件全棉的背心,下身穿的是一条大短裤。夏天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轻装上阵的。没有了磕绊,人才会舒服。
正值理想展望的青春年代,两人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某些想法便借助酒精的扩散、催发和作用,悄无声息的苏醒了,膨胀了,开始飞扬起来。
钟国正渐渐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微妙变化,而且随着两人的前行,身体的变化日趋明显。
心想,自己既然已经认她为干姐姐了,就必须要守住干姐干弟的身份,不能突破这种界限。否则,一旦真的突破干姐干弟的界限,到时候,哪么去面对和化解这种干姐弟之间的尴尬?
于是,钟国正咬了咬牙,有意识地把自己和干姐之间的距离,拉开到足够的宽度,错开她那催人犯罪的“诱惑”,想尽可能的与她保持足够的空间,免得因想法的天马行空,发生不该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