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街头,一袭黑衣的男人,一身红裙的女人。
赵吏带着岳绮罗去了数家餐厅,各种口味菜色尝了一个遍。这边赵吏在算计着回去要做多少个俯卧撑才能把吃下去的饭消耗掉,那边岳绮罗似乎是并不买账,每一道菜尝了几口便不再吃。
“你会做饭?”岳绮罗拨拉着面前盘子里的牛排问,她并不爱吃这个。
“开玩笑,正经八百二级厨师证考的。”赵吏点点头,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自豪。
长得帅会做饭有能力,他简直就是新好男人的代表。
岳绮罗放下刀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伸手点了点赵吏,道,“你回去给我做饭吧。”
赵吏愣了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3:20,似乎也不是太晚,但也不早了。
买了食材,开车回家,赵吏进了厨房忙活,岳绮罗则是无声无息地上了楼。
梳妆台前,岳绮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梳着一头黑发,乌黑柔顺的头发穿过掌心,如瀑一般。
窗台边摆放着一只白底青花缠枝花瓶,上面养着一只绽放的红梅花,红梅艳丽如血,发出淡淡的香味儿。
花瓶不知何时忽然发出一阵声响,岳绮罗回头看去,只见窄窄的窗台上,花瓶兀自抖动着,险险要掉下来。
岳绮罗放下梳子,嗡声念动咒语,手指隔空指向花瓶,给花瓶又加了一道符咒。眼看着花瓶没了动作,岳绮罗才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把红梅花拿出来,岳绮罗探头往花瓶里看,里面是那些小纸人带回来的残破魂魄以及一部分从狐妖那里收来的魂魄。
“真是些不老实的。”岳绮罗嘀咕一声,接着拿了把刀子凑上自己白嫩光滑的手臂。
刀锋一闪,鲜血“滴答~滴答”落到瓶子里,似乎是很珍惜自己的鲜血般,只往花瓶里滴了两滴,岳绮罗便催动咒语止了血。
“开饭了。”赵吏摘了围裙冲着楼上喊了一声。本来以为岳绮罗会在一楼等着呢,结果一转头人就不见了,赵吏不禁心中有些郁闷。
赵吏把菜一一摆上桌,岳绮罗施施然下了楼。纵使时间紧迫,赵吏也做了满满一桌菜。
凌晨一点半,俩人坐在桌子两侧慢条斯理吃晚饭。赵吏觉得,他现在不但没有原则,连生物钟都被打乱了。
相对于外面的饭菜,岳绮罗显然是给了赵吏面子的,虽然吃的不多,可也是每样菜吃了一些,总是不负他忙到了半夜。
吃完了饭,赵吏正窝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坐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赵吏拿过来一看,是自己的好搭档木兰打来的。
“木兰,怎么了?”赵吏接起手机问。
木兰显然是有些着急,“吏哥哥,有一个小孩子的魂魄不知怎么回事,消失了。”
“消失了?”赵吏显然是没怎么弄懂木兰的意思,“灰飞烟灭了?”
“不是,那个小女孩儿本来该由我送走的,我这里的资料也显示这个小女孩阳寿已尽,可我要去带走她的魂魄时却找不到她的魂魄了,我这里只能查到她的魂魄去了你所在的辖区,具体位置查不到,像是被人刻意藏了起来。”木兰把事情经过简单解释了一下。
“把那个小女孩儿的资料发给我。”赵吏说完这句,挂了手机。
木兰是他多年的朋友了,她的事儿赵吏不能不管,况且这事儿也透着蹊跷。
小女孩儿的资料很快传了过来,赵吏点开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照片清清楚楚,竟然是他们今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夏真。
她死了?灵魂还不见了?赵吏居然今天没有发现这回事。
“绮罗,再陪我去趟医院呗?”赵吏一边穿外套,一边冲岳绮罗贱贱地笑着,语气里有些讨好卖乖的意味。
在赵吏眼里,岳绮罗一直都是安安静静摆弄纸人,也不知道那些小东西有什么值得这么费心的。
经过这一翻折腾,再次来到医院,天色已经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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